我不敢再想象下去,这种想象让我的心理临近崩溃。
我深吸一口气,将照片塞到李灵手中:&1dquo;一只可怕的鸟,或许它就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祸。”
李灵紧紧盯着照片,额上冒出层层冷汗,她嘶声低呼:&1dquo;天呐,这怎么可能?”
我扶住她摇晃的肩头,问:&1dquo;你有什么现?”
李灵指着照片中妙音鸟的人脸,颤抖着说:&1dquo;它的脸&he11ip;&he11ip;”
我看一眼那张脸,那是一张中亚人的脸,虽然只是泥塑造型,但其眉目清晰,线条柔和,栩栩如生。可是这张脸除了刻画细腻,并无其他特色。
&1dquo;它的脸和《黑公主》一样!”李灵语出惊人。
我再次端详那张脸,脑中想象着&1dquo;黑公主”的形象,不错,这尊妙音鸟的脸型和&1dquo;黑公主”十分相似。这是一种巧合,还是冥冥中命运的安排?
妙音鸟,黑公主,李灵,她们的脸型在外人看来毫不相同,但他们却在&1dquo;另一世界”里可以完全重叠。黑公主和李灵合二为一,那么,接下来妙音鸟又将和李灵生什么事情?这种恐怖的联系牵扯着怎样的秘密?
黑公主原本出自高阳下,她却背叛了高阳,重选择了主人,这个神秘莫测的主人是谁?难道他是&he11ip;&he11ip;
我的心脏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第十三章寻找如意坊
明媚的阳光洒满我的小屋。
初夏时季,气温并不十分炎热,而我却打开了冷气,空调出轻微的&1dquo;咝咝”声,像一匹怪兽的喘息在房间里游荡。
我无法令自己平静,这种躁动不安来自桌上奇怪的文字
带露的玫瑰与丁香,摆满了温暖的闺房
双轮马车驮起黄衫少年醉红的脸
风姿的女子轻倚在半开的门扉边
携带石头的外乡人,目光迷离在贵夫人的鬓间
如意坊的光芒照亮了欣喜万分的眼
意大利的歌声惊醒了午前的梦魇
它们穿越黑暗的洞穴抵达远古的家园
这些莫名其妙的文字,像一组杂乱无章的意象充塞了我的大脑,这些意象的背后,究竟指向什么呢?
我的思维因时运转而进入晕眩状态。
我试图将这组意象联系在一起,但结果却更加迷茫。
我知道这怪诗绝非赵敦孺信手涂鸦,它们隐藏着某种重要的信息,如果能将之破译,诸多事情或许就可迎刃而解。
如果这些文字以画面的形式来表现,它将是一幅奇怪的风俗画吗?还是一幅晦涩的宗教画?
我将诗中所有的意象重写下:
玫瑰,丁香,温暖的闺房,双轮马车,黄衫少年,醉红的脸,女子,半开的门,外乡人,贵夫人的鬓,如意坊,意大利的歌声。
这是一组从视觉与听觉上能感知的意象,怎样才能将他们组合在一起呢?
玫瑰与丁香表示纯洁的爱情;双轮马车上的黄衫少年已是酒至酣醉,而脸色酡红;一个打扮妖娆的年轻女子倚在半开的门边,她的闺房里摆满了黄衫少年送给她的鲜花。黄衫少年与妖娆女子是何关系?情人还是其他?也许他只是一个普通寻欢客而已。我在心里暗笑——寻欢客、鲜花、送别的女子,一道灵光从我脑中划过,这样的组合向我展示了一个地方——花楼街,而且是旧时的老街。
这个现让我神情振奋,我冲上一杯溶咖啡,继续推测后面的意象。
携带石头的外乡人、贵夫人的鬓、如意坊。
我知道&1dquo;如意坊”三字,在古时指珠宝饰行,那么,携带石头的外乡人,是否指推销饰的人,或者指珠宝商人,他的目光停留在贵夫人的鬓间,一定是现了什么奇的饰。这个外乡人既然从事珠宝饰的经营,他不可能不熟悉如意坊。这两句可理解为珠宝行。
意大利的歌声惊醒午前的梦魇,它们穿过黑暗的洞穴抵达远古的家园。
意大利的歌声,难道是指意大利歌剧吗?这似乎不太可能,根据诗中提供的年代,不可能有&1dquo;意大利的歌声”出现,那么它又指的什么?意大利,以钟表制造闻名于世,意大利的歌声难道是指自鸣钟?午前的梦魇是又指什么?午前按古时时间推算,应是中午11时至下午1时。午前的梦魇,也就是11时之前的梦魇。这和下句出现的&1dquo;黑暗”相互矛盾,难道说,它们并非指某一特定时间?午前,指巳时,如果用古代天干地支历法来排列,与巳时相对的动物应是蛇。
我惊恐地站起来,被自己的推断吓了一跳。
蛇,双龙钥匙,难道是指黑公主佩带的蛇形饰品?它们之间有何联系?一条蛇穿过黑暗洞穴到达古代,这条蛇能回到古代,除非它具有某种力量,又或者它能进入时空隧道。黑暗的洞穴——时空隧道,天呐,这是多么惊人的理解,这一组意象,分明代表一条蛇的回归。这和李灵所梦到的场景多么相似。
这些杂乱的意象,组合后指向一个可怕的地方——花楼街如意坊,回归之地!
我的脊梁骨一阵冰凉。
我迫不及待地拨打李灵的电话,我要将这个惊人的现告诉她。
李灵接通后,我听出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