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头蛇神?他们的精神图腾竟然是一条双头蛇。"我恐惧至极,双头蛇神?它和双龙钥匙有何关系?
"双头蛇并非指它的两只头都在一起,它没有头尾之分,蛇的两端各生一头,开成了奇异的无尾蛇。它象征生生息息,永无结束之意。"
"那么,如果谁懂得这种仪式,她就会拥有一种可怕的力量了?"我追问道。
"既然它是这样一种血腥而残酷的方式,拥有这种力量实际上是一种灾难。因为一旦运用它,必将引起世人的责难与讨伐。"马国龙不无担忧地看着我,"你对此如此熟悉,难道是看到过有关拜月仪式的记载,或是道听途说,或者&he11ip;&he11ip;"他深沉的目光中蕴藏着惊疑与恐惧。
"这种可怕的仪式,曾经出现在李灵的梦境中。"我虚弱地回答,"她一度梦到它的出现,甚至怀疑自己就是那个梦中的女子。"
我将李灵的梦中所见一点不漏地讲述出来,听得马国龙和刘老太太面色越来越凝重。
我的心中也一阵一阵地抽疼。可怕的拜月仪式,它是如此真切地再现在李灵的梦境中,它预示着什么,又或是暗示李灵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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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暗世界的接触(4)
马国龙紧张地吸一口气,问我:"你是怀疑这些梦境完全是人为地操纵,让它们进入李灵的睡眠中?"
"这是我担忧的一种,"我寒声道,"我更加担心这些梦根本就不属于李灵本人,而是她体内的另一个"人"。"
双脑线?第二人格?这一切足以证明李灵体内寄生了另一个"她","她"是谁?为何要寄生于李灵的身体?
马国龙和刘老太太对视一眼,毫无疑问,他们也被我的推断震骇了。
这种推断太过于离奇恐惧,它乎了人类对自我身体的理解。它只是存在于恐怖电影与惊悚小说之中,如果它出现于我们身边某个熟悉的人的身上,那种恐惧足以深入到我们的骨髓里。
马国龙沉默良久,终于决定道:"要解开这个谜底,运用现代医学手段或许根本行不通。你们找我的目的,就是希望我能运用催眠术和她体内的另一个"她"对话,找出"她"存在的原理与目的。这一点我们意见一致,可以说,这几十年来,她是我遇上的第一离奇受术者,解开这个谜,对我来说,也是一次考验与越。但是,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并且,"他看着刘老太太,"我需要刘教授在一旁守候,如果生什么情况,及时将我们唤醒。"
催眠师对受术者进行催眠后,只有他才能唤醒受术者。但马国龙的话让我疑惑大生。我询问地看了刘老太太一眼。
刘老太太显然明白我心里的困惑,她解释道:"马先生是准备进行最高层次的催眠,这种催眠法几乎没有哪个催眠师运用过。在实施它时,催眠师必须进行自我催眠,然后在催眠状态下对受术者进行催眠,这样可以抵制对方的反催眠,而与受术者进行深层次的心灵交流。所以,在实施此法时,必须有另一个修习催眠术达到高层次的人在旁守护。"
"就像武侠剧中出现的二人疗伤或传功时,必须有人在旁进行护法一样?"我的理解或许更形象贴切。
"不错,道理是一样的。"老太太凝重地肯定。
太不可思议了,我从未听说过催眠师先进行自我催眠,然后再给受术者实施催眠,这样做的成功率有多大我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我可以明白,这是一种极度危险的催眠行为,因为在催眠术施展的过程中,一旦出现异象对催眠师及受术者都可能造成很大的伤害,从身体到心理伤害。
马国龙郑重地问我:"当然,这还要征得你的同意,毕竟这是一种危险的过程。并且,我从没有进行过这样的催眠法。"
我犹豫了一小会儿,坚定地回答他:"如果一个人长期生活在噩梦的阴影中,无疑是一种痛苦。寻求解脱的方法,就算不能完全将之驱除,至少可以知道它的原来面目。这对李灵来说,应该是一件有益的事,我想她不会反对的。"
马国龙赞许地点头:"你能有此积极向上的思想,在精神上已经是一种胜利,希望我们可以成功地解开这个谜团。"
这个谜团能否解开已经不重要,至少我开始由恐惧变得信心十足,敢于面对李灵体内的"她",我要向"她"宣战。马先生说得对,直面恐惧已经是一种胜利。
我是第一次踏进"息壤"的治疗室。
这是一间近4o平方米的房间,正方形的结构使它看起来显得空间要比实际的大。靠南的一面离地一米,是一扇巨大的玻璃窗,占据了整个墙面的13,透过窗户,面对的是一顷碧波微漾的湖面,极目远望,湖心岛在晴空下绿翠簇拥。几叶游舟在湖面上悠然而行。房间里的陈设非常简单,一张长形的桌子置于房子中央,上面是一盆盆栽,那是一棵苍翠欲滴的松柏,它的树冠已探出盆沿,像一只展翅的雄鹰正要从悬崖峭壁间跃入广阔的天空,使人的心里丛生出向上的力量。桌子两端各放一张软藤椅,它们显得过于宽大,大得足以使人舒舒服服地盘膝而坐。一张简单的单人床放在靠墙的北面,白色的床单融合进入墙壁的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