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拿的,视频外那是真实的屈辱束缚!能一样吗!?
可魔尊似乎并不太能理解这二者的区别。
他像个随意进出人家店铺的小偷。
看到什么记忆。
当场就拿来了。
还摆起来、立上去。
拿别人的黑历史去对付别人,瞧得苏折羞恼,他就开心了,待要说点什么似讥如嘲的话。
却忽的一怔。
是苏折的眼圈。
红得像是被什么刺过了一样。
而且他由于一直猛张瞳孔、强撑眼皮,不多久就因刺激,而生出了生理性的透明泪滴。
越积越多,眼眶里渐渐蓄成了一条绝望的晶莹液带,流下来,也是无声息地淌过苍白的脸颊,顺着下巴一路往下,滴到了床面上。
他确实在生气。
可也是在哭泣。
无声无息地哭,绝望难受地流。
像是一个平日被喂得饱饱的羔羊,终于意识到了此刻要被献祭上高台,被向来宠爱他的主人,就这么当做一道餐点享用了。
他怎能不伤心?
怎能不愤怒呢?
魔尊就这么无声息地盯凝了他一会儿。
原以为对方绝望的姿态会叫自己心中痛快。
可这一道梦里才有的伤心泪,流下来时好像是直接流到了他的心口,掉下来时好像是直接掉到了他的裂缝里。
苏折伤心便罢了。
他叛徒,他活该!
可为什么瞧见对方伤心,自己还是忍不住难受?
明明已经剥离了大部分人性,已要彻底断心绝情,可他居然还会觉出心口有那么一丝鲜活可觉的跳动,像一把小刀在挑着里面的腐肉,如一道小火在烧着里面的死血。
半晌后,魔尊忽的动手。
他的动手却未曾包含更多,只是解开苏折口中的束缚,将那沾满了津液的绸带与玉质球体掏了出来,其中几根津丝延绵在口角,轻挂在脖颈,他又轻轻伸手擦去、抚摸干净。
动作竟是罕见的柔和。
“还没动手就哭了……当真没用。”
他淡淡地叱上一句,可眼见苏折还是红着眼圈瞪着他,便不说话了。
而苏折此刻才现,在这层层荒谬诡异的梦境里,魔尊似乎是听不到自己的心声的。
这意味着——万听天魔没有一起跟过来。
结果魔尊接下来又冷声道:“本尊虽没万听天魔傍身,却知道你大概在想什么。”
苏折立刻领悟道——就算他没有把万听天魔拉入梦境。但梦里的他仍身负一些天魔。
这些天魔或许是专精于意识与梦境的天魔,可以帮助魔尊入侵别人的梦境。
而梦境里的魔尊,性情与神智依旧不同于当初,就在他说这句话的当头,苏折就从他的脸上看出了无数浮动的暗影与零碎的黑气,整个人像一个包裹着黑气的气球,有些极为可怖的东西随时随地都能胀破气球,溢出来!
苏折皱眉、沉声。
魔尊的侵蚀果然已经越来越深了。
他忽的改换策略,脸上换上不屑一笑:“所以你就打算这样?”
“什么这样?”
苏折淡淡道:“你骂我无用,但你平日里威风凛凛,事到临头却要把我捆着绑着奸上二十次?这就是你的出息?去欺凌一个无法反抗你的人?”
魔尊眼神微微一冷,面庞上似有无数的阴影凝缩汇聚于他的一双厉眼。
“激将法是吧?”
他阴沉无比地一笑,“俗是俗套了点儿,但我吃这一套!”
说完,他忽的手上一摆,就像是凭空抹除了什么束缚似的,苏折立刻感觉到自己身上困缚的铁链不见了,只是依旧近乎光着,一切都赤而条条地显于眼前,要多玲珑有多玲珑,要多圆润有多圆润,也因此,魔尊的眼神冷中带了点欲,他忽的心头一紧,赶紧翻出床单把自己遮挡起来。
“你今日一定要这么做……”
魔尊只是冷声道:“你逃不掉的,别妄想了。”
苏折沉默片刻,硬是从嘴角憋出一句。
“那我自己来,我不想被你这样绑着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