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這個能力的,每個蟲都應該享有求生的權利,解藥數量之少,我也無能為力。」楚文卿很坦白,他絲毫不避諱的講出現在最大的僵局。
【那,你不擔心前去取解藥的凱洛斯上將嗎?他若出事,你肯定會是最危險的那個。】
「擔心。」楚文卿點頭,「但沒什麼用的,死亡將是大多數的結果,我不會怪搶奪解藥的民眾,只會怪眼前之蟲和背後的暗算者。」
【那翻譯官,你覺得如何分這解藥最公平?】
「沒有最公平的,沒有誰的命更珍貴,也沒有誰是真的不配擁有,或許這般挺好,如果大家覺得自主搶奪,勝者為王,或許也是一種解決辦法。」楚文卿揉了揉太陽穴,按壓住隱隱疼痛的點,緩緩道,「或許這才是他們真正想看到的。」
【是啊,哪有這麼簡便的攻占方式啊,內訌永遠是瓦解一個群體最有效的辦法。】
對方是個極為清醒的蟲,楚文卿能感受到,他和自己一樣憂愁此處的現狀。楚文卿現在心中竟冒出一絲希望,如果每個蟲都能有如此大局觀,如果他們之間的談話能被一小部分蟲接受,或許,事情就還有轉機。
可惜,事與願違。
楚文卿沉默,只不過,靜下心來,他倒覺得此處異常的安靜。
黑鷹軍姿挺拔的站在自己身邊是為了保護自己,沉默不語是正常的。
楚文卿轉頭看向白塵,白塵也看著自己,沒有打岔,也沒反駁,也沒有煽動網友。
更反常了。
白塵注意到楚文卿看向自己,他探身進入鏡頭,當著所有網友的面,將解藥吃進去,然後,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不對勁,很不對勁。
楚文卿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其中有古怪,但他一時還不清楚。
解藥回來了。
領隊的是白澤。
白澤身後只跟了兩個搬東西的雌蟲。
雌蟲很眼熟,楚文卿見過,大概是在凱洛斯家。
黑鷹在看見那兩個雌蟲時一點也不奇怪,默契的點頭示意著。
調虎離山之計。
楚文卿靈光一閃。
凱洛斯早就猜到會是如此情況,所以為了掩蟲耳目,作了戲。
楚文卿以為白塵會在第一時間點破這場謀劃,可白塵沒有。
黑鷹也沒有,甚至還寫了白板,告訴楚文卿,不要對外公開解藥已經接回來的情況。
凱洛斯還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楚文卿明白過來了。
凱洛斯在自己來之前就已經想到了白塵的所作所為,可依舊如此進行著。
楚文卿關了聲音,離開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