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仆蟲,醫護都都離開,順便幫忙關上了門。
凱洛斯莫名有些心慌,他總覺得,自他醒來以後,雄主不太一樣了。
就說那個莫名其妙的吻,這是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還有那般犀利的話語,與以往他印象里的都不一樣。
凱洛斯覺得,他不了解自己的雄主,這是他的錯。
「雄主,我一定讓你能再次在馬場上飛馳的。」
這是凱洛斯托蟲查到的,楚文卿會避著偷偷跑去馬場,應是很喜歡的吧。
馬在這裡是珍稀物種,馬場的消費很高,想必不是雄主之前能肆意享受的。
可惜,自己知道的太晚,凱洛斯有些自責的看著鼓起的被子。
那被子下,蓋著一雙因自己而沒了知覺的腿。
可我不會騎馬。楚文卿並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知道,凱洛斯說的,不是自己。
「好。」這一次,換楚文卿來說這句「好」了。
「凱洛斯,不要因為我而耽誤了你,你若是不放心,就把我放到醫院吧,你這樣,也是在浪費醫療資源。」楚文卿說的很平靜,好像生病的不是自己。
「雄主想去醫院?」
「想。」
這個字吐出口時,楚文卿看著凱洛斯那眼神中消失的光,從期待轉變到失落。
楚文卿知道凱洛斯的心中所想,但,醫院有白塵,白塵能幫他……畢竟,他現在不知道系統給他的時間還剩多少,他不能再躲在凱洛斯的保護殼裡了。
與其在這裡說些漂亮的謊言,倒不如直接擊碎凱洛斯的幻想,或許這樣,還能在自己離開時,凱洛斯不至於那麼傷心。
[我親你是演戲,沒有感情的。
我只是利用你,騙你的錢,借你的權勢,過上我所嚮往的奢靡生活。
我沒變,我還是那個囚禁你,鞭打你的那個雄主,我這段時間只是在騙你的,我現在累了,不想演了。]
但看著凱洛斯落寞小狗般的神情,楚文卿張了張嘴,還是把心中練習無數次的話咽了回去。
萬一失敗,希望頂替我的那個楚文卿能對你好點。會好的吧,畢竟,你值得。
「你可以每天都來醫院看我啊,我在醫院,有醫生幫忙,應該會康復的快些吧。」楚文卿摸了摸凱洛斯的腦袋。凱洛斯的頭髮絲軟軟的,順順的,手感竟意外的好,楚文卿摸上就不像停下。
「我在家,你會不去上班的,部隊裡的士兵還在等你,我們還需要你們的保護啊,而且,黑蛇還沒抓到,背後之蟲還在逍遙法外,若不是他們,哪有安納特爾的可乘之機,你可得替我報仇啊!」
「再說了,你要干出一番大事業,你雌父才不會認為我是禍害你的妖精啊!」
「嗯。我會替你報仇的,會讓父親認可你的。」
凱洛斯從委屈的悄悄享受,到一臉嚴肅鄭重的發誓,到讓楚文卿覺得自己在騙小孩。
看著凱洛斯不再失落,楚文卿開始在與內心作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