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去拿。”
方承还在开心:“好!”
当晚,他一直处在兴奋状态,在他看来,虽然与贺桤之间没有明说,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突飞猛进,应该已经算心照不宣的交往……了吧?
与贺桤一起躺在床上,方承悄悄在被子下面将手探了过去,轻声问:“可以牵着手睡吗?”
贺桤非但没有拒绝,反而将他拉到了怀里,吻了吻头顶,然后翻身撑在了他的上方。
仍然是散着红色微光的小夜灯,仍然是熟悉的好闻的味道,与那个朦胧的夜晚一样,贺桤粗重的呼吸打在他的颈间。
方承感觉自己的心脏在颤抖,连声音都弱的犹如呜咽:“你……你是想要吗?我、我可以的。”
贺桤轻笑一声,笑声中带了些轻佻,然后咬了口他的肩膀,哑声道:“不怕疼吗?”
方承两手在胸前捧着他的脸,直直的望进他的眼底:“只要是你,我都不怕。”
贺桤的手又细又直,指节处带了些常年握磨出的薄茧,指尖凉凉的,像方承用惯了的那只压感。只是这只压感,不仅会弯曲,还会与其他配合,在柔软敏感的数位板上,走走停停,画出一种名为情欲的生物。
这个时节京市的温度正好,房间没有关窗,偶尔一辆车经过,灯光会从窗帘上方的空隙一晃而过,像是出现了瞬间的极昼,将方承面红耳赤的样子展现的干干净净。
压感很坏,在数位板的板面上画完画,便绕着一只圆圆的粉色按钮打起圈来,方承咬着下唇忍着让自己不要出声,却被贺桤用舌尖拨开,长驱直入。
贺桤在亲吻方面,似乎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温柔,像只没有技巧的野兽,凭着本能啃食着一切香甜的食物。
方承被动的承受,一声又一声的低吟被堵在唇齿间,压感从粉色按钮处离开,划向数位板最下方的电源孔。
碰触的一瞬间,一股泪意上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接着一颗落下。
贺桤顿时慌了手脚不知所措,笨拙的将他的泪珠吻去:“别哭,别哭,我不弄了。”
方承摇着头,将他离开的手放回原处,断断续续的抽噎着:“可、可以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哭……我可以的……”
贺桤松了力气躺倒一边,将他抱到怀里,“抱歉。”
方承窝在他的颈间,闷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
贺桤手指穿插在他的间,揉了揉,“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怪我,都会原谅我?”
“犯法的事不行。”
贺桤若有所思,尾音拉的很长:“犯法啊……”
一整夜方承都呆在贺桤怀里,直到清晨生物钟将他叫醒,他才钻出来收拾一番,打算趁着贺桤还在睡,回家拿画画的工具。
可当他刚从卫生间洗漱出来,才现贺桤已经裸着上半身堵在了门口:“要去哪?”
“回家拿东西。”
贺桤神色一暗,向他伸手:“钥匙给我,我去帮你拿。”
方承把毛巾递给他,“不用啊,我自己去就好。”
然而贺桤却坚持:“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