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毅,热忱,激情,奔放。
沈锐没有回答,叶彩也没有追问。朦胧的月光里,沈锐温润清贵,美好的让人有些触不可及的惶恐。叶彩看着他,站起身来,上涌的酒意让她踉跄着险些跌倒,她还来不及伸手支撑,就被一双手牢牢扶住了。
叶彩在沈锐的搀扶下站稳了身子,她抬头看向沈锐,不等他收回手,就已经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
“沈锐,我再考你一个问题。”
沈锐突然觉得,似乎她此时下车的全部意义,为的就是这个问题。
面前这个靠得他极近的女孩子,呼吸间还带着清冽的酒香,眼睛湿漉漉的,像头纯稚无辜的小鹿,在危险迫近之时,平添了几分决绝和孤勇。
沈锐动作缓慢却坚决的松开手,转过身去:“很晚了,走吧。”
他穿过红枫林,身后没有人跟上来,但与此同时,一个带了些哭腔同时却又孤注一掷的声音缓缓响起来: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比得上一个孩子暗中怀有的、不为人所察觉的爱情,因为这种爱情不抱希望,低声下气,曲意逢迎,热情奔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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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锐的脚步被这个声音牢牢钉在地上,随着那些熟悉的字句破空而来,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一个温热的身体扑过来,自身后紧紧抱住他。
叶彩的脸颊轻轻贴在他的背后,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打湿了他的衬衣。她的声音哽咽,手也有些颤抖,可那些汹涌奔腾着的情感,却尽数破土而出,再也不肯被理智埋葬。
“……我毫无阅历,毫无准备,我一头栽进我的命运,就像跌进一个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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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注:这段话出自茨威格《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第26章搬离
“你说什么?你就这么同意她搬回家了?”
童唯安坐在沈锐的办公桌前,不可思议的瞪着他,“我之前听她说过,她爸爸那个学术会议怎么也要开一阵子,她现在回到家仍然是一个人,如果再遇上什么事情怎么办?”
沈锐顾忌面前新升级为准妈妈的童唯安,并没有抽烟,只是把烟盒拿在手中把玩着:“这是她自己的决定,你觉得我有什么立场反对?”
童唯安被他问得一愣,随即微微皱眉:“就凭她喜欢你。”
见沈锐不说话,童唯安无奈的笑叹一声:虽然是意外醉酒的后果,可是说到底,还是个年轻的傻姑娘啊,不知道循序渐进,更不懂得什么是步步为营,只凭着一腔热情,孤注一掷之后完全不懂得怎么应付之后的局面,于是自然也就只能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