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氣息也在不經意間緩和了幾分,望著站在不遠處的溫寧,道:「溫秘書,別緊張。」
聽到謝沉延這樣開口,溫寧仍螓低垂,神色恭謹:「老闆,我不緊張,你有事直接吩咐。」
要打要殺,要解僱,都快來吧!
謝沉延望著溫寧這樣戰戰兢兢的模樣,忍不住失笑,他不想讓她再像驚弓之鳥,只打算戰決。
「我這有一份契約婚姻的工作。」
「跟我結婚,按時算酬,你考慮一下?」
什麼?
她有沒有聽錯?
考慮?
這到底是考慮什麼?
溫寧頭皮發麻,她還是懷疑自己聽錯了,訕訕開口:「老闆,我剛剛聽的不大真切,能不能麻煩你再說一遍?」
她其實聽清楚了,但覺得自己錯了。
謝沉延望著溫寧,思忖了幾秒,道:「拒絕?還是真沒聽清?」
這應該不是職場的考驗,對於謝沉延,溫寧覺得他不會無聊到拿這種事情做考驗。
她跟在謝沉延身邊一個月,就沒看到他跟女人有過親密的活動。即使在酒局上,他對美女的投懷送抱都是一一拒絕。
謝沉延不是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溫寧決定賭一把,她直面迎上他的視線,紅唇微啟。
「老闆,我是真的沒聽清楚。」
「行。」謝沉延眉眼一抬,望著溫寧,說出來的話比剛剛大了幾個度。
「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子,跟我契約婚姻?」
思慮到剛剛溫寧說的話,謝沉延頓了幾秒,漆眸盯著她,隨即開口:「溫寧,你現在聽清楚了嗎?」
不是溫秘書,是溫寧。
不是工作任務,是詢問。
「聽到了。」溫寧垂,她內心驚訝到不知道該說什麼。
自己真沒聽錯,可要怎麼回答才是最正確的答案。
她也不知道。
手心濕漉漉的,她心亂得如翻了的船。
男人鷹隼般的目光緊盯著自己,溫寧倍感壓迫,垂下了頭。
「願不願意?」謝沉延明明是正常的詢問,可在這一刻卻莫名緊張。
其實契約婚姻這件事情,謝沉延也覺得荒唐至極。
但當下,沒有比這再好不過的辦法。
只如今,看著一向乖巧穩重的溫寧垂,謝沉延心裡也不確定她會不會同意這樣大膽出格的事。
他不想強人所難,剛要開口。
溫寧望著謝沉延唇角翕動,她快人一步地開口:「多久離婚?」
沒開始就想著離婚了。
她看來剛剛是在認真考慮。
而且,她這樣的想法更讓謝沉延鬆了一口氣,內心更加確定自己選擇溫寧是最正確的選擇。
謝沉延想了想,給了一個確切的答案,「一年。」
他靠在椅背上,眉目較之前舒展了幾分,聲音緩卻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