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大街旁那家毕罗铺子,今日刚一开门做生意,杜玉铭便带着十余人气势汹汹地抢占了所有的位置,并对那掌柜叫嚣道:“每人来三个毕罗!”
那掌柜的是识得杜玉铭的,故也不敢硬刚,在绝对的力量和地位面前,即便他心里很不耻他们这等野蛮的行为,但也无可奈何,只得乖乖进去给他们做毕罗去了。
这也是杜玉铭自从当街被人泼粪后,首次出府,不是他先前不出来,而是紧接着又被他爹给揍了一顿,伤势刚刚痊愈,便趁着他老爹不在,带着几位狐朋狗友出来透透气。
“玉铭,眼下那李家和程家一起合伙弄了个什么肤凝膏,一时间轰动了整个长安,风头太盛,已经让咱们各家下面铺子的生意下落了不少,不如咱一起想想办法?”
杜玉铭沉默不语,但眉头已紧紧皱起,双手已不禁握成了拳头。
“是啊,履行兄说得没错,这俩人一向在长安城中臭名昭著,得好好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一名年轻公子不忿道。
“我看那李德奖就很不顺眼,明明一点本事都没有,无非就仗着他爹的功劳。”
“··········”
一时间几人纷纷开始对李德奖和程处亮发起了惨无人道的舆论攻击。
良久,高履行发现杜玉铭一直沉默不语,不由轻咳了两声。
几人似乎也发觉了异样,便纷纷住口,望向了杜玉铭,似乎都在等着他的答复。
半晌,杜玉铭突然将面前的一个陶碗狠狠的一砸,怒道:“李德奖,你这竖子让我遭此奇耻大辱,今生我跟你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玉铭,为何如此大仇?不就是你上次坑了他一把嘛?他好像也没怎么吧,倒是听说那程处亮他········”
高履行不解道。
杜玉铭冷哼一声道:“怎么,你们还真以为那事是程处亮干的吗?”
众人一惊,他们皆以为泼粪之举是程处亮所为,毕竟关于那程府夜夜惨嚎之事,他们都听说了。
看来这里面还有故事啊!
“如此说来·····是那李德奖所为?”
高履行试探道。
杜玉铭点了点头。
众人一惊,心里暗骂李德奖那个变态,竟然在长安城里做出此等腌臜之事。
“可为何雍州府对此事不闻不问?难道就因为他爹是国公吗!”
其中一位公子哥问道。
“对啊,玉铭兄你阿爷不是雍州司马吗?为何不找他麻烦?!”
又一名人摸狗样的猪队友不解道。
();() 在座的这些狐朋狗友里,除了杜玉铭外,也就只有高履行深知其中的内情,毕竟人家身份显赫,老爹是义兴郡公高士廉。
虽然他爹远在益州大都督府任长史,但高履行长居长安,这里面的事情可是门清。
高履行正想开口与那些猪队友解释,却见杜玉铭摇了摇头,示意他不需多言。
“这些事你们就不必问了,其实那什么狗屁肤凝膏我早已派人盯了多日了,这便有几计,让那姓李的好好见识下我等的厉害!”
杜玉铭恶狠狠道。
“玉铭兄请说,兄弟们必当尽力!”
“第一计,便是限制他们的原材料,只要咱们限制他们制作肤凝膏的原材料,让他们无膏可做,那到最后就是无膏可卖,就算他们的肤凝膏再好,我们直接切断了他的源头,那也无力回天。”
杜玉铭早就想好了一切事宜,说起来自然头头是道。
“可我听说这肤凝膏的配方一直在李家收着,咱们也不知道它的原料是什么,再说他们一日之内就卖光了四百瓶,说不定早已购进了一大批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