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妥妥的大佬,可此刻他丝毫没有想冲过去抱大腿要签名的冲动,但能让孔颖达唤做郎君的人,身份自是不凡。
沉吟半晌,李德奖朝孔颖达一揖,开口道:“小子见过孔伯伯,刚刚小子说言,确实不假,但能否医治,需要我先瞧瞧再说。”
这一声‘孔伯伯’叫的孔颖达浑身别扭,不免也对李德奖的话质疑起来。
“放肆,你一个纨绔子,无非就是靠着你阿爷的庇护,哪会懂什么医术!在长安闯了祸,就躲到这小村来,还真给你李家长脸啊!”
那男子对着李德奖又是一顿疯狂输入。
然后又对孔颖达说道:“先生,此子之话,绝不可信呐!”
望着眼前这位作死男,李德奖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对孔颖达道:“敢问孔伯伯,这货是谁?”
还不待孔颖达开口,那男子一脸阴沉,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神淡漠且充满了鄙夷,冷声道:“我乃长孙家庆,怎么,李家纨绔,难不成也要将我揍一顿吗!”
“住口!给老夫退下!”
李德奖闻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我勒个去,这真尼玛冤家路窄啊,不过这长孙家庆是谁?自己似乎都没听过诶。
“二郎君,这长孙家庆乃是长孙家的外戚,可莫再去招惹了!”
王管事不知何时从院里出来,在李德奖身边小声提醒。
“孔伯伯,若耽搁了郎君的救治,那可与小子无关呐!”
李德奖直接略过长孙家庆,对于这等货色,李德奖还真不想鸟他。
孔颖达朝长孙家庆冷哼一声,便带着李德奖登上了马车,掀开帘子,李德奖见马车里躺着一位十一二岁的英俊少年,身着华丽锦袍,此时他紧闭双眼,嘴唇泛白。
“这位郎君可是受的刀箭之伤?”
李德奖双眼一眯,淡淡地说道。
“是!郎君本是出来闲游,可谁料趁我们不注意,竟跑进了林子深处,不小心坠入了猎人捕猎的陷阱之中,被里面的箭矢划伤了手臂。”
孔颖达满脸惊骇地看着李德奖答道。
李德奖点了点头,“你们应该是做了包扎处理,但不曾想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是更加严重了对吗?”
“没错!”
“你们这位郎君眼下的问题并不是箭伤,而是伤口出现了感染。你瞧瞧,他这眼睛都开始肿起来了,只怕感染程度还比小呐!”
李德奖指了指那少年的眼睛解释道。
自己虽不是学医的,但作为一个来自21世纪的优质男性,对于一些基本的医学知识,还是略知一二的。
想必是那箭上生了铁锈,被这划伤,伤口不感染才怪!
“孔伯伯,这伤了有多久了?”
孔颖达略作思索:“约莫快一个时辰了!”
“从这里到云阳县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这位郎君马上就会起高烧,怕是熬不到县上了,把他抬进院里吧。”
李德奖说罢,嘴角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
孔颖达和长孙家庆两个人,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他们是万万没想到啊,这个李家二郎,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看出了症状。
这是深秋,那可是穿着衣物遮盖的!
不仅如此,在场的李家部曲和王管事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家这位二郎君,这尼玛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