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樾松开她,长眸仿佛淬冰水般,冷的骇人:“你要说‘算’,那我是该跟你算清楚我该有的权利,比如——你的身体。”
6栀意心尖不住的抖。
她从他眼里似乎看到了什么怒意。
夹杂几分复杂的狠厉。
她手臂压根推不动他半分,直到,贺司樾牙尖咬在她脖颈嫩肉上,上次在寿宴的滋味汹涌扑入脑海,让她又惊又惧,“贺司樾,你别开玩笑!”
贺司樾并不理会她,指尖几乎已经挑到她胸口珍珠扣子,只要轻轻一拨就会解开,她好像就是他一盘美味菜肴。
这种极大的刺激感让6栀意招架无力。
眼看着要挑开。
叩叩叩——
“少爷,少夫人,老夫人叫你们下去拍全家福了。”
贺司樾顿住,眉心隆起褶皱。
眼底有阴郁痕迹。
6栀意如释重负,重重推开,急忙将衣服整理好,“好!马上下来!”
她看了一眼情绪并不是十分畅快的男人,眼睛不敢乱瞄,毕竟前不久她实实在在感受到了——
“下去吧,你……冷静冷静。”
脾气静一静,兄弟也静一静。
6栀意溜得飞快,好像房间里面有什么豺狼虎豹。
贺司樾郁沉着望着她离开,视线落在掌心被她拒绝的戒指,好一会儿才冷冷扯了扯唇。
算的够清楚。
就那么盼着协议到期那一天?
生怕跟他羁绊太深!
果真是对协议“尽职尽责”
!
——
6栀意下来后,特意放慢脚步,任凭冷风吹拂脸颊升腾的滚烫,心头沉惴惴的。
所以。
贺司樾给她这枚戒指,只是为她身体,给一点甜头?
她抿着唇,一寸寸挤干血色。
直到走到主厅。
还未进去,就听到不远处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嚎叫,是徐诗诗的儿子,贺骁。
还伴随着惊恐的狗叫声。
6栀意脸色一变,快朝着那边跑过去。
看到了贺骁坐在池塘边,手掌似乎被咬了一口还冒着血,而旁边负心汉狼狈的从池塘冰水里面爬上来,长长的耳朵嘀嗒着血水,耳朵被剪开了一道血口!
6栀意浑身血气翻涌,急忙过去抱负心汉。
贺骁哭闹声惊动了主厅的一众,纷纷赶了过来,徐诗诗大喊一声,“儿子!你的手怎么了?!”
贺骁撒泼嚎叫地指着6栀意怀里的负心汉,“妈妈打死这条狗!它咬我!摔死它!”
贺骁年纪虽小,却蛮不讲理嚣张跋扈,也懂得反咬一口,不依不饶地要打死负心汉。
贺老太太和贺筠吕千他们都过来了。
看到自己小儿子小手被咬了一口,贺筠脸色也微沉。
徐诗诗心疼的抱着贺骁,来了靠山,便恶狠狠地瞪着6栀意,随后凄凄惨惨地哭了起来:
“骁骁他才多大?哪里经得住这么咬!要是这只狗携带病毒可怎么办?贺公馆向来有规矩,不准养这些畜牲!伤了小少爷,死一万遍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