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错过周淮聿的小动作,不高兴地瞪他一眼,鼓了下腮帮子,倒也不再纠结,直截了当道:“最近感觉短文填空最头疼,完全没有思路,不知道该怎么做。”
“嗯嗯,短文填空确实是这样。”
阮诗韵赞同道,犹豫地扭头看向周淮聿,“周淮聿,你平时做短文填空有什么思路吗?”
温淇竹也朝他看去。
隔着一张不大的木桌,她肆无忌惮地打量少年。
柔和的灯光从头顶洒下来,勾勒出他蓬松短发的外轮廓,大概是才洗过头,发顶有无数蓬松的碎发扬起,毛茸茸的,衬得他整个人懒散闲适,比平时看上去更好亲近。
让人很想揉一揉。
她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下意识拿起手边的拿铁喝一口压压惊,浑忘了自己刚才才信誓旦旦地发誓不会再喝第二口,猝不及防被咖啡的苦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
温淇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力拍打自己的胸脯顺气,立刻低下头去,用另一只手捂住脸,不让坐在对面的周淮聿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竹子,你喝慢点儿。”
陈姝妤也赶紧帮她拍背,担忧道。
“没、没事……”
她终于缓过气来,长舒一口气,小声向陈姝妤示意:“给我一张纸,妤妤。”
话音刚落,一张印着咖啡店logo的方型纸巾已经递来面前。
目光在触及到虎口处那道月牙型的浅疤时飞快移开,像是被烫到似的,半天没能回过神来。
捏着纸巾的那只手显然不是陈姝妤。
温淇竹死死压着自己的脖子,没有抬头,只快速接过那张纸巾,低声说了句“谢谢”
。
这段插曲过得很快,她很快恢复常态,重新咧嘴笑开,扬起脸和大家说话:“好了,我们继续吧!”
周淮聿定定看她几秒,随后才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缓声道:“短文填空需要对各类词性和改变词性的前后缀有大致的了解……”
咖啡厅朝外那侧玻璃窗拉下一层轻薄的白纱,大概是窗户没关牢,有风吹进来,将轻纱卷起,形成温柔的波浪,浅浅起伏,映进来的光也因此变化,影影绰绰,抚得人心也融成软软一片。
一旦沉下心来做事,时间总是流逝得很快。等学完三门主科再站起身来活动筋骨时,温淇竹才意识到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
偏偏在注意到自己专注学习了很久后,就很难再集中注意力,她伸了个懒腰,绕着这张桌子走了一圈,心血来潮提议道:“都学了这么久了,我们要不出去休息一下吧?”
已经学出困意来的季煦礼第一个响应:“我支持!”
陈姝妤毫不留情地拆台:“本性暴露了竹子。”
“这是什么话嘛!”
周淮聿放下手里的笔,摁了摁自己的虎口:“去哪?”
听起来是同意这个提议的。
温淇竹眉开眼笑:“就旁边那个电玩城怎么样?”
“可以诶,好久没去电玩城玩过了。”
阮诗韵犹犹豫豫地说:“但是我今天出门没带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