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准备走的时候,被梁行止一把拉住了。
梁行止不满的剃了姜也一眼,“谁让你走了。”
姜也听梁行止语气中带着四分嫌弃,三分不满,两分埋怨,一分弱弱的撒娇,愣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怎么滴,她不走还要看梁行止原地表演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方位吊打在座领导的空滚翻么?
手已经被梁行止抓住了,想走也走不了。
姜也在心里叹气,行吧,怎么说梁行止应该是准备为她出气。
就算扯出来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她也无所谓。毕竟这辈子做人的机会只有一次,得开心点。
于是姜也就这么被梁行止抓着手,站在他身边。
桌上的人一看,有些慌了,难道姜也和梁行止关系不一般?
梁行止才不管其他人怎么看,另一只手摇晃着刚才的酒杯,淡淡道:“姜也和你们说了没,她酒精过敏?”
他勾唇,却没有笑意,“她肯定说了,但是我估计你们没听。”
顿了顿,语气微沉,带着告诫之意,“那我就在说一遍,姜也酒精过敏,不能喝酒。”
环视一圈,梁行止还不太满意,放下杯子,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在杯沿,慵懒随意,“别说是让她给我敬酒了,哪怕杯子里面装的是水,只要她不愿意,我都不敢大声说她半分。”
“你们——”
说到此,梁行止抬起头,眸光深邃暗沉,一换刚才随意的样子,整个人如利刃般锋利冷寒,气势逼人,“怎么敢逼她喝?”
夏诚知道这事儿估计不好揭过,温和的说:“梁少说的是,是我们考虑不周。”
随后倒了一杯酒,举杯对姜也示意道:“我这杯酒给姜也赔罪了。”
其他领导一听,也赶紧站起来附和。
姜也冷笑的扯了扯嘴唇,现在是把她放在火架子上烤?
夏诚果然不愧是能做台长的人,竟然为了不得罪梁行止,低头对她这个试用期员工道歉?
要道歉就道,反正她受的起。
姜也就这么直直的站着,也不说点儿场面话推拒一下,闹得一群要道歉的领导怪尴尬的,没见过这么不上道儿的人。
倒是梁行止担心因此事,让姜也把一干领导都得罪透了,而且这儿还有她的平级同事们,以后在台里不好过。
他收了浑身的压迫,爽朗的笑了,及时拖起了夏诚的胳膊,“夏台的话严重了,哪能让你们给个小丫头片子敬酒。”
随后又安抚他们,“这事儿说清楚就行了,姜也做人比较认死理,你们多担待。”
大家见这事儿差不多结束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里到处都是人精,立马有人吩咐在这儿多加一张椅子,一副碗筷,让姜也坐下休息。
姜也坐在梁行止旁边,安静如鸡。
梁行止此时仿佛什么事儿都没生似的,和他们该吃吃,该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