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8年,罹患重度抑郁症的梵高,去到阿尔勒,在法国南部旅行,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融入创作,重新找到了创作热情,动笔画了各种撼动人的作品。
盛开的小梨树在这些作品里并不著名。
大多数人的提起这个闻名世界的画家,想起的都是向日葵跟鸢尾。
周闻在理县认识的人里面,没人懂油画,更没有人懂这副盛开的小梨树的寓意。
未断奶的奶猫画的画,让周闻对她有了些许改观,周闻现在愿意将她在他心里进一层阶,被他定义为断奶了的幼猫。
后来,修电视的收费是390元,岑妩让修理师傅开了收据,给周闻发了过来。
师傅着急走,一直催她给钱,她把身上的所有零钱全部凑一起,给了对方。
【师父说收费390元,换了个零件。我先帮你付了。】
收到这条微信的周闻被小梨树打动的婉约心情忽然一下没了,还以为多纯情呢,还不是会马上找他要钱。
【我房间里有你的欠债笔记本,你去上面记上,今天周闻欠岑妩390。】
【嗯。好。】
岑妩答应了之后,就再也没说话了。
周闻喝光了冰薄荷水,探望完骨瘦如柴的戴秀芳,从疗养院走出来的压抑心情解散了一半。
他脑海里总浮现女生画的画,她画得肯定没有梵高好,可是,她画的小梨树却在周闻脑海里深刻的产生了烙印。
她画的是有生命力的树。
他们也才认识没多久,并没有产生过亲密,可是周闻却总能在岑妩身上得到一些深刻的响应。
那些被她画出的一朵朵的白色绚烂,是这个春日周闻见过的最美的盛开,能让他觉得活着还有点意思。
惊才绝艳
月明星稀,春风徐徐。
周闻晚上回到静霞路,岑妩已经睡下了,一个人在屋里关着门。
周闻冲了个澡,今天他总觉得后肩膀有些疼,上次打架的时候,好像被人拿铁棍从背后狠敲了一下,当时疼得他咬牙。
现在十天半个月过去了,他还是会觉得疼,前阵子好多人找他要钱,他着急到处去找钱摆平他们,在那种紧绷的生活状态下倒不觉得疼。
今天去疗养院里看完戴秀芳,戴秀芳拉住他的手,关心了他几句,他倒感到后背难耐的疼起来了。
所以人其实就是软弱又矫情的生物,一旦被关心,就会觉得疼,感到痛,真的没被人在乎的时候,还不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就那么算了。
周闻冲完澡,只套了一条黑色长款棉质运动裤,从房间里走出来,到二楼偏厅里摆的试衣镜面前看自己的右肩,他的眼睛看不太到,只看到一块淤血,颜色青紫。
他活动了一下肩膀,依然觉得很疼。
手里拿着戴秀芳给他找来的偏方跌打药酒,他倒了点儿出来,试着擦拭,但是发现手够不到。
岑妩这时正好从房间里出来了,她刷完了卷子,准备要睡觉,临睡前,她想去楼下的厨房倒杯水喝。
她一走出来,一抬头就撞见裸着上身的周闻。
岑妩毫无防备的看见男人胸肌饱满的倒三角形身材,平日里他看起来挺瘦的,没想到脱完衣服,身上的浮凸垒块明显到他只是轻微的呼吸,那些线条都会磅礴的涌出。
冷白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流淌着难言的欲感,薄薄的肌肉不多也不少,恰到好处,绷紧以后,还带着几丝清新的少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