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剛到呢?」
宋星渠:「。。。。。。」
趙啟霖:「。。。。。。不是說睡了嗎?」
他不是好騙,他只是相信宋星渠,壓根兒沒想到宋星渠居然會騙他,這比秦櫟礁拋下他先上計程車給他的打擊還大。
舒穆白一臉的『我早知道』,把趙啟霖撥到身後:「開門,我找你開黑。」
他原本也沒打算住宋星渠這間屋,制裁的意願沒有那麼強烈。兩相對比之下,宋星渠突然就裡外不是人地被架在了中間。
宋星渠木著臉,一把拉開防盜扣。
「等下,我沒說要打遊戲。。。。。。」秦櫟礁雖然沒跟上趟,但是很快覺察到不對,雙臂緊緊扣著宋星渠的腰不讓他回房間。
趙啟霖和舒穆白立刻擠進屋,四個人擠成一團,跌跌撞撞地往客廳里跑,跟疊漢堡似的摔進沙發里。
宋星渠在最底下,慌亂下伸出手隨便一抓,把秦櫟礁好不容易扣上的排扣給扯開了。不久前的人體工學畫面還沒從腦子裡洗去呢,宋星渠先親自上手到壁壘里畫中遊了一輪。
他燙著了似的抽出手,扶也不是放著也不是,最終不尷不尬地撂在了沙發背上。他抬頭看著客廳頂燈,幽幽地嘆了口氣。
群聊里彈出林問謙說自己先休息的信息。
又鬧了好一陣,趙啟霖率先下樓,回自己家裡洗漱,臨走時還用看負心漢的眼神把宋星渠從頭到腳審視了個遍。
舒穆白擔心回去吵到林問謙,賴賴唧唧地坐在地毯上玩遊戲,他開好遊戲房間,等著宋星渠和秦櫟礁進來。
趁著秦櫟礁回客房拿手機,舒穆白忽然用胳膊肘碰了碰宋星渠的小腿:「哎,星渠。」
宋星渠半個身子窩在沙發上,懶洋洋地:「嗯?」
舒穆白頭也不抬地:「你是不是猜到了?」
宋星渠:「猜到什麼?」
舒穆白:「梁煒。」
「。。。。。。」宋星渠把自己的身體往上拔了點,探過頭去看舒穆白的神色,見他面色如常,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才不以為意道:「你和櫟礁看到他的時候見了鬼一樣,誰都能看出點不對勁。問謙不還問你了麼?我不知道你跟梁煒具體怎麼了,我就是隨便一猜,覺得你跟櫟礁之前鬧那一出可能跟他有點關係。」
舒穆白捏了下鼻子,是真沒覺得自己有這麼明顯,他瓮聲瓮氣地說:「反正我跟秦櫟礁清清白白,你別誤會他了。之前你們也沒誰問,都跟沒長嘴一樣,我倆都忘了這回事,誰要問一句至於傳那麼多年嗎,我真是搞不懂你們。」
「那我們不是尊重你們的隱私嗎,梁煒那事這麼久了我也沒問過你是不是?」宋星渠品了品,覺得舒穆白的說法有點意思,沒忍住笑了聲:「我有什麼好誤會的?」
舒穆白還想說話,話到嘴邊咽了回去,問:「你是怎麼想的?」
宋星渠這麼多年也沒跟舒穆白推心置腹地聊過天,有點兒不知道怎麼把握這個度,於是謹慎地說:「我猜是梁煒追求你,你拿櫟礁當藉口躲他。」
舒穆白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下意識抬頭看向宋星渠:「我不是問我。。。。。。」
舒穆白想問宋星渠怎麼看秦櫟礁的,他還記得在宋星渠手機里瞥到戀綜工作群呢。現在戀綜主流還是異性戀,舒穆白想著宋星渠要是根筆直的筷子,那他也該勸秦櫟礁趁早放棄了。然而話還沒說完,他餘光瞥見秦櫟礁已經拿著手機從客房裡走出來了。
這種事情當著人的面問就沒意思了,舒穆白的注意力轉移到宋星渠的話上,略顯古怪地擰了下眉:「不完全是。」
宋星渠挑眉:「嗯?」
沙發另一端陷下去,秦櫟礁端起手機,他吸取玄關的教訓,來時特意注意了下他們的聊天內容。
他垂眸跟舒穆白對視了一眼,沒在舒穆白臉上看到抗拒的神色,才說:「是梁煒他姐姐,他姐姐是穆白的狂熱女友粉,從穆白比賽那個時候開始關注他的。」
秦櫟礁怕宋星渠沒弄懂,伸出手在自己胸膛上指了下:「跟我這種不一樣,我是正常的,只專注你事業的事業粉。」
起碼他給宋星渠做數據的時候壓根兒沒去琢磨其他方面的心思。
一場活動上,舒穆白碰到了梁煒。起初兩人的社交是正常的,梁煒以自己姐姐是舒穆白粉絲的理由跟舒穆白要簽名照。
再之後,梁煒經常在工作結束之後找舒穆白吃飯。漸漸的,就以順路、碰巧等原因,把姐姐帶到了舒穆白面前。
那是個打扮精緻的女人,比舒穆白大七歲,如果身上沒有帶著舒穆白相關的周邊,看著跟追星族搭不上關係。
舒穆白是國民弟弟,路人粉多,早就習慣了在生活中碰到粉絲的情況,平時跟眼熟的粉絲是朋友一樣的相處模式。
因此雖然不喜歡梁煒的行為,但他對梁煒姐姐態度依然良好。
有梁煒牽線,梁煒姐姐在舒穆白面前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甚至擁有了舒穆白的私人聯繫方式。她剛開始會跟舒穆白聊些家常,後來話題越來越奇怪。
「她問我,有沒有睡粉的想法。」舒穆白把眉心蹙了起來,「我當時有女朋友。」
他們一邊說,一邊進入遊戲。不過宋星渠的注意力都在他們的話題上,雖然早有預感,但是聽到舒穆白嘴裡冒出這句話,宋星渠還是操控著自己的角色撞了一下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