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櫟礁嫌麻煩:「防窺屏看著不舒服。」
「那說的也是。」秦媽媽立刻被動搖了,她猶豫了一下,下意識朝陽台和房門瞥了眼。
自從秦櫟礁出道以後,他們家備受關注,以前原本還住握手樓,和鄰居隔得近,後來發現總有人豎著耳朵聽他們家什麼動靜,他們家就搬到了現在的小區。
住戶的隱私性好了許多,但老媽要說點什么小秘密的時候還是會這樣瞥一下。
「那哪天你跟星渠聊小天被人看見了怎麼辦?」
秦櫟礁:「。。。。。。」
本來很正常的事,被老媽這么小心翼翼地躲起來說,好像他和宋星渠之間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秦櫟礁一看老媽的小眼神,感覺太陽穴有些發脹。
他們家比較傳統,傳統之中帶著點自由,自由在父母三年前去橫店看望他,撞見他和宋星渠兩人睡一個房間之後,居然沒有過渡地接受了他們兒子有可能談了一個男對象的事,雖然他們兒子沒有。
秦櫟礁上面還有一個姐姐,秦櫟礁覺得自己出櫃這事能這麼順利,得虧了姐姐。
姐姐已經結婚了,目前定居在山城,有一對龍鳳胎兒女。但是姐姐結婚前在二老眼裡是個不喜歡男人的假小子,從初中起就經常發表一些在長輩看來不可思議的言論,上了高中以後身邊開始環繞著各種各樣的漂亮女生。
在所有事情還沒發生的時候,二老就已經進行過掙扎到妥協的心裡歷程,他們已經做好全身心準備接受姐姐會往家裡帶一個女生的時候,他姐結婚了。
感謝他姐,老爸老媽對宋星渠是自己對象這事接受良好。
但是宋星渠不是他對象。
秦櫟礁跟他們解釋過幾次,不過他們看上去不太相信。或者隔了一段時間就忘記了這回事,畢竟秦櫟礁過年的時候還把宋星渠的專輯扛了兩箱回來。
受秦櫟礁影響,他們這邊人手一張宋星渠專輯,平時有事沒事親戚朋友家裡放的都是宋星渠的曲。
「沒有關係的,我們沒聊什麼。」秦櫟礁解釋說,這話他說的問心無愧。
上一次節目錄製完之後,秦櫟礁找回了以前跟宋星渠聯繫的節奏,有一茬沒一茬地給宋星渠發信息。聊天內容圍繞著工作里遇到的有的沒的,沒有一點兒出界的內容,連圈裡的八卦都沒聊過。
這要解釋下去又是沒完沒了,秦櫟礁試圖把老媽的注意力轉移到其他話題里,『柳翠群』里的媽粉團打算給宋星渠做十周年應援。
媽粉們有些生疏,他們準備給宋星渠十周年定製一套應援頭像、海報等等,於是找了一些畫手,定製了幾版圖案,每個都奼紫嫣紅,各有特色。
秦媽媽沒有說破秦櫟礁拙劣的轉移話題技倆。
小樣。
她輕輕推了下眼鏡,一眼掃過去,這一系列圖案主打一個摩登時尚,色彩豐滿的圖案圍繞著中間拿著麥克風的Q版小人。
Q版形象很可愛,就是看不出來跟宋星渠有什麼關係。
另外還有一系列寫實派,印了宋星渠二十出頭的照片,宋星渠出道的時候就好看,高飽和濾鏡下,面如冠玉眼如流星。
她比較喜歡老照片:「你們要印海報嗎,放在哪裡,我看北城時代廣場不錯,人流量大。」
「對了,」老媽又推了下眼鏡,「你倆打算擺酒嗎,到時候也能放這張,長臉。」
第39章
林問謙在一個周五的晚上騰出了空,在《x》第三期錄製的前兩天。
宋星渠加上趙啟霖,還有舒穆白和鄭梨桉,加起來五個人,約好到一個江邊小酒館擼串。
舒穆白帶著帽子口罩姍姍來遲,即將進入初夏,天氣逐漸悶熱,他扯下口罩後擦出一手背汗,將後腦勺挨在欄杆上大口地呼吸。
這一眼過去,舒穆白才發現同行的人明明都是圈內人,但只有自己帶著口罩衛衣藏得嚴嚴實實:「你們幹嘛呢,被發現了怎麼辦?」
宋星渠咬了一口肉,笑著看著他沒說話。
趙啟霖伸手抓了一把江風:「就這地方能有什麼人?」
正好在周五,江邊人還是不少的,舒穆白往後一轉,摁著帽子搖了搖頭。
林問謙端著一盤小吃回來,他挨著宋星渠旁邊坐下,探究的目光在舒穆白身上掃了一圈。一起錄過一期節目,林問謙又敏銳,也不像宋星渠似的把話藏著:「穆白,你最近怎麼樣?」
「我?」舒穆白沒反應過來,「挺好的。」
林問謙往杯里倒酒,沒看舒穆白:「感覺你現在好像很怕有什麼人的眼睛盯著你一樣。」
舒穆白頓了下。
趙啟霖跟宋星渠對視了眼,宋星渠微微抬眼,打了個含糊話:「這不是行業內通病嗎,穆白國民弟弟欸,被路人盯久了,嚇到了吧。前幾天我們回北城,你看到沒,航站樓被人堵得可嚇人了。」
他一句話把話題岔到了其他地方去,連舒穆白的注意力都轉移了:「我刷到了你和櫟礁的路透。」
宋星渠說:「櫟礁拉鏈上的環都被扯掉了。」
趙啟霖也跟著繞話題:「櫟礁還來不來,他說了沒?」
宋星渠下意識瞥了眼手機,秦櫟礁在他們這一次出來的群里,但一直沒有定下來時間說要不要過來。
按網友透露的行程看,秦櫟礁最近在爸媽家裡待了很長時間,明明待在家裡,但沒有在休息的感覺,總是在忙碌什麼事情,宋星渠發給他的信息都要很久才能收到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