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穆白收拾完自己,貼著面膜溜達到宋星渠。
人年輕幾歲是能熬一點,舒穆白累歸累,倒不至於像宋星渠一樣沾床就睡死過去,相反地,他們累久了之後到晚上反而入睡困難。
他靠著房門站著,一邊翻手機,沒翻幾條就刷到了自己粉絲和秦櫟礁粉絲吵架的視頻,立刻刷了過去,下一條視頻比較奇,是他們很久以前,比賽剛剛結束,大多數人一起參加真人秀節目的片段剪輯。
舒穆白都有點記不得到底是什麼活動了,以前這個節目也被粉絲考古過很多次,當時他刷到的都是自己和秦櫟礁的互動片段,這次不一樣,還是同一個節目,放出來是一段宋星渠的自編曲清唱,配的文案說宋星渠是看著趙啟霖唱的。
是不是看著趙啟霖唱的不知道,但這一小段自編曲很好聽,舒穆白到現在都記得這段旋律。可惜的是,這是宋星渠現場編的,只有一小片段,後來也沒有把這小段做成完整的曲子。
他看看屏幕里的人,再看看床上睡昏過去的宋星渠,覺得宋星渠這麼多年過去也沒多大變化,宋星渠當年就挺好看的。
舒穆白想著,把面膜給扯了下來,對房間裡忙裡忙外終於把宋星渠收拾乾淨塞進被子裡的秦櫟礁喊了聲:「還玩不玩遊戲?」
「不玩,好睏。」秦櫟礁跟舒穆白不是一卦的年輕人,他覺得自己回到房間裡倒頭就能睡著。
舒穆白輕輕嘆了口氣:「好吧。」
他杵在門口沒有挪動,調出手機鏡頭對他倆錄製了一段,才把手機揣回口袋裡。
「星渠哥都三十多了,你要等到什麼時候?」舒穆白問,「再等下去人都快四十了,別看他現在靜悄悄的,其實沒準什麼時候就回家結婚生小孩了。」
「你可別以為我在嚇唬你,我身邊那些老朋友都是這樣的,前面浪了那麼多年呢,突然有一天消停下來,再出現的時候就是婚禮,再一轉眼老婆孩子都有了。」
秦櫟礁仔細壓好被角,低頭看著宋星渠,沒忍住屈指在宋星渠臉上輕輕蹭了一下:「他要結婚我還能攔著他?」
舒穆白一口氣哽住了,老半天都沒咽下去,他走到秦櫟礁旁邊,眼神瞥了宋星渠好幾次,還是默默把聲音壓低了,做賊似地:「有意思麼你,現在擱這兒玩苦情戲碼?」
「有意思,你別管。」秦櫟礁一把推開他,順手關了床頭燈,抓著舒穆白離開房間。
走廊鋪了軟毛毯,腳步踩在上面無聲,秦櫟礁說話的聲音有意放輕,呢喃似的留下一句:「我就要他紅紅火火就行。」
。。。。。。
節目組還算人性化,隔天的錄製下午才開始。
宋星渠一覺睡到中午,何祥雲把他拖出來做妝造的時候,宋星渠的腦袋還有一半在掛機狀態,閉著眼睛任由化妝師在他臉上勾勾畫畫。
他五官突出,化妝師反而更加偏愛去修飾他的模樣。不過今天只是藝人們室內的交流大會,化妝師沒給他濃妝艷抹,讓他清清爽爽地回到了人群中央。
這次不收手機,他們在酒店的餐廳集合。
餐廳內也有木偶,放在透明裝飾櫃裡,經過一天的節目錄製以後,眾人看到裝飾櫃還有些發怵,坐在餐桌面前還有些不自在。
「今天要做什麼?」宋星渠逮住了熟人攝影師小冰,問。
不做pd之後的小冰是個話很多的人:「不做什麼,就是把嘉賓都湊在一起,聊聊天,玩一些暖房遊戲,讓你們互相之間更熟悉一點,也放鬆一些,順便宣傳一下這邊的特色,木偶和木偶戲。」
小冰甚至有興致關心宋星渠:「宋老師昨晚休息得怎麼樣?」
「挺好的。」宋星渠醒來以後渾身清爽,加上睡了一個飽覺,簡單清洗過後,現在整個人神清氣爽。他回想起來,昨晚好像有人幫他卸了妝脫了外衣。
沒等宋星渠繼續回想,製片導演走過來,往宋星渠手裡塞了一沓題詞卡:「我們主持人昨晚感染風寒,嗓子啞了,辛苦宋老師今天主持一下。」
宋星渠:「哦,行。」
由於是主持人,宋星渠獲得了坐在嘉賓中心的特權。
這次坐在他兩邊的人有了變化,分別是魏文芳和林問謙。
中心的座位是按照輩分排的,魏文芳坐得心安理得,林問謙屁股沾下去,看著邊上跟自己同一年出來得秦櫟礁,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我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嗎?」
宋星渠摁著老隊長的肩膀:「我都坐中間了,你還說什麼呢?」
靈珊走進餐廳那一刻,餐廳內響起強烈的歡呼聲,愣是把個靦腆的姑娘給惹得不好意思起來,一路走一路鞠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都是劇本,都是劇本。」
靈珊最終被圍剿成功,她的初始身份是等待列車的乘客,實際上是木偶鎮老藝術家的孫女,在老人離世以後,木偶師回到鎮上,向來到木偶鎮的旅客開啟報復行動。
她本身沒有什麼攻擊性,休息時間也不能購買武器,但是能指定兩個人發展成自己的木偶,並想辦法給木偶傳遞指令。
第一輪木偶是宋星渠和舒穆白,兩人在出發階段就收到了自己的身份信息,並且成功以為自己是本期的反派『x』。
『x』的能力是選擇時空,餐車木偶會給他們一個紙條,讓他們選擇刀、繩子、或者剪刀,三個圖案實際上分別對應未來,現在和過去,而非殺人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