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先不說,秦櫟礁公開出櫃過嗎?
就算出櫃了,跟他又有什麼關係,跟梁煒又有什麼關係?
宋星渠在腦海里迅搜羅秦櫟礁的相關聞。。。。。。除了早年間跟舒穆白跟胡鬧一樣在微博發過的官宣微博,此後履歷清清白白。
秦櫟礁和舒穆白如今仍然有數量龐大的cp粉,兩個人年紀更小一點的時候什麼愛恨情仇都擺在明面上吵,連私下裡的朋友們都猜測,這兩人十有八九是真的廝混在一起過,只是他們沒證據。
所以甭管梁煒為什麼扯到他和秦櫟礁身上,到底還是衝著舒穆白來的。
頭頂還有攝像頭,宋星渠沒興陪他一起發瘋,他更樂意自己回去問當事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在梁煒看來,宋星渠就是不想搭理他,他神色沉了下去,在門口頂光下尤其陰騭,餘下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裡擠出來:「他、們、分手了、對吧?」
更聽不懂了。
「關你什麼事?」
宋星渠正想推開梁煒,忽然注意到隔壁房門不知何時已經打開了,舒穆白站在他們倆旁邊,每個字音都咬得很重:「沒有。」
「不勞您關心了。」
「我們好得很。」
第22章
舒穆白拽著宋星渠的胳膊把他拉了出來,他臉色慘白得很,手也冰涼,給宋星渠一種被兩隻鬼拉扯的錯覺。
他像被塞進了錯誤的考場,乍一看考題覺得跟自己有那麼點兒關係,卻兩眼抹黑一題都解不出來。他面上八風不動,目光飄到了遠處,由於眼神沒有聚焦點,反而顯得他高深莫測。
目之所及沒有工作人員,卻很難清楚攝像頭到底會記錄下什麼樣的內容。
觸及舒穆白的視線,宋星渠習慣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他跟著舒穆白走進隔壁房間,關門前他抬眸看了眼梁煒,見這流量男星的眼神冷凝得可怕,心裡立刻記了一筆。
梁煒不是歐文彬之流,他擅長偽裝,社會地位高,人脈廣,粉絲量大,善用輿論,被這樣的人纏上跟被毒蛇盯上差不多,對方不一定能一口咬死他,但會時刻讓人不舒服。
門一關上,宋星渠先把舒穆白屋裡的攝像頭給蓋上了。他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了零點,他們待在這座島嶼上的時間所剩無幾。
宋星渠摁了摁太陽穴,後知後覺地慶幸他們第四天才碰到這一組嘉賓。
「對不起,渠帥。」舒穆白心情很亂,自己都沒弄明白為什麼要道歉,他壓低了聲音,好像擔心梁煒會貼在門口上偷聽似的,小聲解釋:「剛才的話我是說給他聽的,不是真的。」
宋星渠木訥地啊一聲,沒過腦子地說:「我知道。」
說完他好像反應過來這回答沒什麼誠意,皺了皺眉,用正常的音量罵道:「傻逼真多。」
舒穆白:「。。。。。。」
他表情依然很難看,不過狀態放鬆了一點。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跟杵在門口的宋星渠對視上。
宋星渠是在等他一個態度,好比突然認識了個朋友的老相識,先問一句朋友跟這人的關係怎麼樣,心裡能有個底,好知道之後社交應該到哪個份上不會影響到他們原來的這份感情。
其實有點幼稚,聽起來很像什麼你跟他好那我也跟他好,你跟他不好那我也跟他不好這種小朋友才喜歡玩的把戲。
宋星渠原本也只是想摸個底,不過經過門口那一遭,後面他跟梁煒大概也沒法在私下和平共處了。
舒穆白抹了把臉,有些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宋星渠七竅玲瓏心,一看就知道這可能涉及到舒穆白不願意開口的往事了,他跟舒穆白的關係遠遠沒有到能交心的程度。
起碼在這裡沒法說,宋星渠率先開口:「明天就回去了,有什麼要緊事情我們回去再說。」
「我就問幾個問題。」宋星渠想了想,斟酌道,「你跟那貨是不是不能解的過節?這次除外,平時節目上碰到都合作不了的那種?」
這個問題舒穆白可以回答:「是,如果我知道這節目嘉賓有他我寧願毀約。」
宋星渠點點頭:「你倆這仇跟櫟礁有關係?」
舒穆白頓了下,搖頭:「沒有。」
行。
宋星渠想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他給了舒穆白一個擁抱:「我現在知道了,你安心休息,現在到節目錄製結束,有我在,我都不會讓他影響到你。」
宋星渠從舒穆白的木屋裡離開時,梁煒還在院子裡徘徊。
這一會兒他沒有搭理梁煒,連表面功夫都不願意做,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短暫的夜晚過去,最後一天的錄製開始了。
宋星渠就像自己前一天晚上承諾的那樣,儘可能地避開了舒穆白直接跟梁煒接觸的機會。
相比起前幾天,最後一天的錄製會稍顯無聊。
一來嘉賓們的主線任務大致已經做完,只需要在鏡頭面前講述自己拼湊出來的『x』故事。二來嘉賓們不像剛到島嶼時那麼無措,基本都找到了自己的舒適狀態。
魏文芳一組原本還做好了準備,承包宋星渠和舒穆白兩人最後一天的食物來源。
沒想到宋星渠一早就拉舒穆白起來,從『鏢局』領了的任務,賺取任務點,蹭了節目組的早餐吃。
他們倆還沒有去過漁女島西岸,趁著剩下的時間,領著一幫工作人員去探索漁女島西岸,船隻到港口前一個小時,才在節目組的督促下回到港口,跟魏文芳一組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