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梨桉這場總共有三個嘉賓,除了宋星渠,另外兩位其中一位是境外的歌手,一位是內6蠻有名氣的歌星,都是鄭梨桉在往期活動中認識的,粉絲們對他們有印象,因此台下效果特別給面子。
那兩位都從台上下去以後,在後台跟宋星渠擊掌擁抱。
鄭梨桉的粉絲都不知道,鄭梨桉跟這兩位認識其實是宋星渠在中間牽的線。
「我記得這,也是你寫的。」內6那位伸出根手指,指了指上方。
宋星渠抿著唇笑,沒吱聲。
鄭梨桉選在這個時候唱的曲目《春生》,是鄭梨桉出道的第二年發行的。
鄭梨桉原生家庭境況不是特別好,當年比賽時家庭遭逢經濟危機,所以她剛開始有一點影響力就迫不及待地接了一家公司的橄欖枝。
可惜時不我待,家庭危機沒有度過,那家公司也不是正經想好好經營的,因此鄭梨桉出道後沒多久就陷入了的糾紛里。
最難過的時候,宋星渠以個人名義給鄭梨桉寫了這歌來支持她,曲調激昂,讓那會兒看著鄭梨桉出來的歌迷聽了就哭,至今都很流行,經常被中小學用在學校廣播裡。
知道這事的朋友都想問宋星渠既然能寫流行曲,為什麼不給自己寫一。但是當年就沒幾人問出來,現在這倆人也沒打算自討無,唏噓一聲就催促宋星渠進去。
等宋星渠換好服裝站在升降台上,舞台上的曲風已經切換成輕快的小調。
粉絲尤其亢奮。
第二小段,一道飽滿微沉的男聲加入合音,官方鏡頭給到觀眾席,一排排掃過去,恰好記錄下一雙雙忽然熱淚盈眶的眼睛。
秦櫟礁從這開場時就舉起相機了,取景框不偏不倚地鎖定升降台,看著那人緩緩升起,真如星際里走出來的使者一般。
他聽見後排的粉絲爆出壓低的驚呼聲:「臥槽,我知道他是誰了。」
。。。。。。
鄭梨桉演唱會結束後第二天,宋星渠睡到日曬三桿才醒來。
現在的天氣繾綣,清晨帶有微微的涼意,中午溫暖,最適合賴床不過。
宋星渠眯著眼摁手機,才發現昨晚回來以後他甚至沒想過給手機充電,它已經自動關機了。他大腦放空地躺了一會兒,才開始回想這段時間做了什麼事情。
演唱會帶給人的後勁是很大的,哪怕不是自己的演唱會。
宋星渠現在閉上眼還記得從台上望下去滿座璀璨燈光的情景,然後他緩緩地拍了下腦袋:「。。。。。。感覺好像忘了什麼。」
沒等他想起來,外面的密碼門滴滴幾聲,趙啟霖輕車熟路地鑽進屋,一路直奔宋星渠臥室:「宋星渠,你他媽手機又欠費了?」
宋星渠下意識抓著被子往腰上捆,伸出根手指指了指插座:「沒電關機了。」
他跟趙啟霖彼此都知道對方家裡的門鎖密碼,經常不打招呼竄門,所以他反應過來是趙啟霖之後就撒開手,抓著頭髮爬下床,去衛生間洗漱。
趙啟霖跟在他身後:「你昨晚上熱搜了。」
宋星渠頓了一下,目光猶豫地在趙啟霖身上轉了一圈,發現這貨今天是帶著妝造過來的,他叼著牙刷含含糊糊地問:「你等下有活動?」
「結束回來了,昨天的,我剛收工。」趙啟霖指了下自己眼睛底下粉底都遮不住的青黛,「不是,你有沒有聽見我說什麼?」
宋星渠吐掉漱口水,抽了張面紙擦臉,一整套動作做完,才重複:「昨晚上熱搜了。」
可能是覺得趙啟霖此刻更需要衛生間,他往門外撤了一步,還不忘記嘲諷趙啟霖大驚小怪:「蹭了梨桉那麼大的熱度,上一小會兒熱搜怎麼了?」
鄭梨桉不常在熒幕前活動,但是線下賣座率一直很好,一般演唱會結束後都能維持線上熱度兩天左右,通常情況下同場的嘉賓也會跟著被掛兩天。
宋星渠以前也沒少被她喊去自己的活動里,已經十分熟悉這套路數。
有些人借這時的東風就能把自己往後的事業徹底帶起來,但是『天選之子』就那麼幾個,其他人大多數就是刷個臉,短期熱鬧一下,很快熱度就散了。
宋星渠刷臉次數夠多,在鄭梨桉的老歌迷里混了個熟臉,已經很滿足了。
他還注意到趙啟霖的用詞是『昨晚』,現在是第二天中午,也就是說他這次蹭熱度的時間還沒撐到天亮,比以前還不如,一時有點懷疑趙啟霖其實是上門耍賤的。
「沒那麼簡單。」趙啟霖站在鏡子前,手臂橫在胸前,指向宋星渠臥室的方向:「你等會自己打開手機查吧,你這次蹭的不只是梨桉的熱度,還有你家粉絲的。」
他說著頓了下:「說實話,你粉絲看起來比你吸粉多了。」
第6章
晉城橫店,驕陽灼灼。
演員休息室進進出出數來人,亂中有序地忙碌著。
「低調,指謙虛,謹慎,不張揚。它是一種智慧,指三思而後行,提醒我們什麼?提醒我們不要腦子一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如果實在不知道怎麼做,可以請教請教別人。」
經紀人兼秦櫟礁的大表哥許可可端起保溫杯猛飲一口溫水,抬眼一看,見演員秦櫟礁盯著鏡子發愣,一副沒睡醒的模樣,他皮笑肉不笑地抿起嘴唇瞪起眼睛,把拉長了一圈的大臉送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