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袖子擦擦他额头的汗珠,我轻叹一声,只好随他去了。
下半夜,我做了个不太好的梦,梦中大火纷飞,熊熊燃烧,从脚底一路烧到心口窝,连胸膛都是疼的,浓烟迷了我的眼睛,一个人也看不见。
我的心脏怦怦直跳,胸口却憋闷难喘,我一边在大火里艰难地走,一边叫章陌生的名字。
“十四——”
他的声音悠远得如同回响,使人辨别不出方向,我就站在原地转圈,换一个方向叫一声他的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我一口气没喘上来把自己给憋醒了,睁眼现一双手盖在我的脸上。
我将那手扒拉下来,温热的手掌却顺势从我的脖子摸到胸口上,灵活稔熟的动作像形成反射的习惯,不知道在趁我睡着的时候做了多少遍。
我忍无可忍地将那手抓住压在床边,咬牙切齿地叫他:“章陌生,你是不是睡不着?”
“疼……”
他最近倒是学会了,惯会撒娇的,知道说这一个字就能让我心软了。
“你别装可怜。”
我怒道。
“真的疼。”
他的声音在夜里听着格外有磁性。
“我可是为你才受的伤,你都不体谅一下我……”
用一把好嗓子说着不要脸的话。
我丝毫不领情:“你别想挟恩图报。”
“人家救命之恩都以身相许的,我就只是摸了摸,你就生气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这个人自己呆在病房里看狗血偶像剧看多了,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股子茶里茶气的味道。
我要被他气得心梗,将陈年旧账翻出来:“你当初摩托车后座带着漂亮姑娘满街跑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为我?”
章陌生一顿。
“还不许我问。”
我继续查账。
“你有脸说喜欢我吗?”
我拍了拍他的脸,差点没忍住给他一个大逼兜。
第62章未婚生子?
章陌生老实了,装成不声不响的哑巴。
我心里依旧难受,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指又蠢蠢欲动地在我背上比比划划,从颈椎一路滑到尾椎。
我没忍住翻过身在他手上打了一巴掌,响亮清脆:“章陌生你要犯病了就去叫值班医生!”
他没生气,安静地看着我,眼神中含着一种说不出的酸涩,倒是给我干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