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朱艺虹从别人口中得知了我是一名小提琴老师时,表现出了非常浓厚的兴。她主动结识了我,并且告诉我,自己的小孩很喜欢音乐,希望我能够在空闲的时候教她的孩子拉小提琴。
我的职业与主要经济来源就是教导小孩子学习小提琴,所以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朱艺虹的要求,更何况朱艺虹开出的价格也远远高于其他的学生家长。当然,拿我自己的话来说,就是:&1dquo;教授音乐,本来就是我的乐。多教一个学生,会让我更快乐的。”
于是,我每个礼拜都得去朱艺虹的家中,教朱家的小朋友学小提琴,一周两回。我也曾经见过朱艺虹的老公,不过只见过两次面。第一次是开始上小提琴课的时候,她老公招待我吃了一顿饭。但当说到第二次见面的时候&he11ip;&he11ip;
许伟敦则突然叹了一口气,转开了话题。付德民也没有追问,因为他知道在嫌疑人打开心防的时候,讯问者最好不要随便打断嫌疑人的话,要竭力保证嫌疑人的心理达到最平和的状态。只要许伟敦愿意说出所有的事,不愁知道不了他与朱艺虹丈夫第二次见面生了什么事。
许伟敦又要了一根烟,在烟雾里,他陷入了痛苦的回忆里,缓慢地说:&1dquo;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渐渐注意到一件事。明明她的小孩四点钟才回家,但小提琴课的上课时间却是从三点半起。我以为她怕小孩子从托儿所回来迟到,一开始也没多问。但是时间久了,才现我们独处的时间,愈来愈长&he11ip;&he11ip;”
他眼睛突然一睁,流露出了后悔与懊丧的表情:&1dquo;后来我终于明白,原来她爱上我了!她早就挑选好老公晚归的日子,提早要我到她家去,陪她聊聊天、解解闷。而在上课的中途,她也会突然靠过来打断练习,问我要不要喝茶。我心里非常清楚,她一直在靠近我。&1dquo;
事情的转折,是在如此般过去了大概几个月的时候。那天下午三点半,我刚一踏进了她家大门,朱艺虹就突然奔放地扑到了我的身上,哭着对我说:&1dquo;许老师,我再也受不了我的老公了,我的生活过的好辛苦!每天我都生不如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呜呜呜——呜呜呜——”
我当时被她的举动惊呆了,等我回过神来安慰她说:&1dquo;唉&he11ip;&he11ip;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小孩想一想吧。”
但朱艺虹却告诉我,就是因为她一直在为小孩着想,所以才没有离开丈夫。
然后朱艺虹又对我说,她已经爱上了我,她好想跟我在一起。
所有的一切与我之前所猜测的一模一样,朱艺虹的确爱上了我,我见她哭得那么伤心,也没办法说什么,只能请她别再难过,小孩就快回来了。可朱艺虹却说,儿子与老公一起去基隆看海钓虾去了,当天不会回来。
说完这些,朱艺虹突然褪去了身上的衣裳,露出了保养甚好的身体,然后默默不语含情脉脉地望着我&he11ip;&he11ip;
在侦讯室里,许伟敦沉沉叹了一口气,说:&1dquo;要知道,我是一个生理与心理都同样正常的男人,我很难抵御住这样的诱惑,所以,我那天与她生了不伦之恋。可是在当时,我也是个有妇之夫,还有两个小孩。其实,我的婚姻过得也不太幸福。我太太在苗栗开了一家英文补习班,生意还不错。但是,她的年龄比我大,开补习班的收入,可想而知,一定也比我教小提琴来得好。我知道她一直很嫌弃我,只是找不到理由把我踢开。”
自从那一天两人生了性关系以后,朱艺虹对我的爱意愈来愈浓烈,她不断地要求我和太太离婚,跟她远走高飞。她说她这几年有一存款,也有一些股票,以后我可以教小提琴教得轻松点,日子还可以过得更好。
&1dquo;我动摇了。我已经说过,我的婚姻并不幸福。我的太太只会不停地数落我,说我整天游手好闲,根本不值得倚靠。我能怎么办?是她甘愿嫁我的。我原本以为她会是个好妻子,没想到她居然是个只看得到钱的女人!”
许伟敦愈说愈激动,不自觉拍了一声桌子。付德民只是微微摇头。
在心战了很久之后,最后我终于答应朱艺虹,要与自己的老婆离婚。我的老婆非常生气,她优越的自尊心一定受到了很沉重的打击。她把我赶出了家门。但我却觉得无所谓,因为我现在终于我自由了。
没想到,这时候朱艺虹的丈夫竟然现了这件事。那个建筑商大雷霆,不仅限制了朱艺虹的行动,还扬言要追杀我,要将我碎尸万段。
说实话,我并不害怕这样的威胁,我认为朱艺虹的老公只是在吓吓我。但是朱艺虹却非常害怕,她说她曾经被老公虐待过,知道老公经常使用暴力。她为了我的安全起见,劝我离开苗栗,以免遭遇不测。
本来我还不以为然,心想问题没有如此严重。但紧跟着生的一起事件,却让我真正地害怕了。那天我与朱艺虹在苗栗山中温泉的度假别墅里温存之后,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现朱艺虹的车轮胎被刺穿泄走了气。我正要打电话叫维修工的时候,却现车里的前座上摆着一把被折断的小提琴。在小提琴旁,还放着几只已经死了的老鼠、蛇、青蛙等小动物。这一定是有人特意这么干的,目的就是要恐吓我。我吓了一跳,连忙拉开车门,想要清理轿车的前座,这时,我看到了轿车后座上,坐着一个神情阴郁的光头粗壮男子——正是朱艺虹的老公,那个资产雄厚的建筑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