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一沉,果然是因为瑞雪麋鹿。
可这药方又是哪来的
她伸手接过。
赵逸看着她“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苏仪若定了定情绪,这才抬眼,“你觉得是我让瑞雪麋鹿狂意图害江提”
赵逸不言。
苏仪若又道,“我的确从药库中支取过这些药材,但并非做罂花丸,我从未见过这药方,亦从未听说过这种药。”
为了掩人耳目,她的确用这些药材做了点别的东西。
她言下之意是自己被人陷害。
赵逸却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正是苏仪若祭礼那天带的。
怎么可能
这个荷包她那天回来时假装不小心掉到护城河中
正想着,对上赵逸视线,她惊觉自己神色有异,想要补救却已经晚了。
她想查赵逸好感度,然而系统功能却还在冷却中。
“真是好一场大戏。”
赵逸把荷包扔摔进她怀中,抬步便要走。
“逸王爷”
苏仪若情急,赵逸这条路走不通,但她必须离开这里。
“我想见江提。”
她不说江提还好,赵逸霍然转身,“你凭什么见他,见他做什么再使一招苦肉计”
他一把抓起苏仪若手腕,抖落女子袖口,露出那块半隐半现的乌青。
他早就看见,不欲提罢了。这些腌臜手段他早领略过无数次,那些人聪明得很,绝不会将伤痕留在如此显眼之处。
男子看着她,眼中压抑着层层叠叠的怒火,苏仪若气息一顿,别开脸,“求逸王爷帮忙转告,我想见他一面。”
赵逸深深看她一眼,放开手,不一言地擦肩而过。
男子大步离开,狱卒此时也过来押苏仪若回牢房。
荷包还在她手上,赵逸没有带走。
苏仪若忽然想到什么,一下拉开荷包。
果然,竟是诈她的,这荷包只是与她的那个样式相同而已,里面空空如也,根本没有罂花丸。
“休要磨蹭,快走”
狱卒推了她一把。
现在后悔也没用,苏仪若只得先回牢房。
oo1宿主好好想想见到江提该怎么说,你已经犯不起这样的错误了。
oo1声音第一次明显不愉,恐怕若下次不能说动江提救她,它就会解除绑定了。
苏仪若心下微沉。“我知道了。”
她被送回来后,凶横女人收敛许多。
直到晚上,白天被苏仪若按过的地方犹如万针刺骨,痛的她在地上直打滚。
她失了理智,那还管苏仪若是不是有什么靠山。只想让她也跟着疼。
她一下扑过去,却被苏仪若闪开。其他人想来帮忙,又被苏仪若威胁,众人见凶横女人痛的生不如死的模样,顿时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单凶横女人一个,自不是苏仪若的对手。
苏仪若将她放倒,一边嫌弃脏了手,一边狠狠踢,每一脚都落在穴道上,不用多大的力气,却痛的女人泪花直涌。
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还是女人的惨叫引来狱卒,这场殴打才结束。
然而,凶横女人也不是好惹的,受了那般苦楚,她不报复就咽不下这口气。
后半夜,牢房中鼾声如雷,她轻步走到墙角,提起那恭桶,就朝苏仪若走去。
苏仪若很警醒,女人一过来她就现了,以为她又要骑腰而上靠体重致胜,她先制人,一腿扫向女人的脚。
女人立时重心不稳,高扬恭桶往前扑倒而下。
黑暗中,苏仪若终于看见有东西从女人手中甩出来,某股难言的臭味近在咫尺,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