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今早你还和他吵了一架。】空无好心的提醒道,【结果你今晚就来人家房间了。】
我真的忘了而且是崩道出的主意好吗?
【关我屁事啊!谁知道你那么心急啊!小空我们走,别理这个白眼狼。】
【好的,道哥哥那个主人你自祈多福吧。】
我哪里心急了呀,这只是巧合!还有,这种时候不是该说“加油”
吗,搞得好像我要死了!
【换别人我会说加油,对象是蓝染嘛呵呵呵。】空无掩嘴而笑,沉默下去。
那个“呵呵呵”
是怎么回事啊!给我解释清楚再走啊!
【那么,】崩道的声音决绝的好像见自家主人最后一面【祝君武运昌隆!】
嗨!别这样!别走啊你们两个!别把我一个人丢下啊!
“听禅那么晚了还来我这里,有何贵干呢?”
蓝染的眉宇间有着淡淡的慵懒和疲倦。
“这个”
夜雨张口结舌,在她的感知里,进来的家伙都遇上了对手。
“我说我是来借床的,你信吗?”
她汗流浃背,支支吾吾的说出了实话。
“噢”
蓝染的身体微微后仰,眼底的笑意明显了几分。
“我的床因为某些不可抗拒的意外原因被毁了。我就想有人入侵,大家应该会比较忙才对,我又不知道负责这一块的主管者是谁,所以呀啊哈哈哈”
说到最后,夜雨自己先尴尬的傻笑起来。
“所以你以为我今晚会不回来,就想来我的房间借走它?”
夜雨可劲点头,就是这么回事。
“如果我说不呢?”
蓝染存了几分戏耍的心思,撑着脑袋问。
夜雨的表情变得好纠结,最后十分艰难的说:“那我只能打地铺或者睡沙发了”
蓝染终于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傻瓜。”
诶?怎么开始骂人了!
夜雨听禅不仅是个神经病,还是个傻瓜。认识她的人都这么认为。
她可以看肥皂剧而哭的稀里哗啦,然后转头对下属下达杀戮的命令;她也会沉迷于美食中难以自拔,也能够忍受吃着粗糙的干粮连夜行军数百里;她可以笑呵呵的和敌人勾肩搭背,下一秒就宰了对方她简直就是“矛盾”
这个词的形象代言人。
可她有颗不安于现状的心,她希望能留点什么东西给后人,让他们在千年以后,在看见石壁上的印记时,会发出由衷的惊叹:“这是一个怎样简单又固执的灵魂啊!”
这大概就是她前半生的目标了,至于后半生的要求她还没想好呢。
“床可以借你,但是”
蓝染话音一个转折,有些挪揄的打量着坐立不安的夜雨。
所以她最恨“但是”
了!
“不可以搬走。”
啊?夜雨明亮的黑眸顿时瞪得大大的,那不是要我今晚留在这里?和这家伙共处一室?有种危机感油然而生。
“那、那你呢?”
夜雨万分害怕听到什么奇怪的答案。
蓝染想着暂时还是不要把她吓坏了,虽说她平时傻是傻了点,但是她今晚自投罗网的行为让他很是愉悦。
“那我睡沙发好了。”
蓝染笑盈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