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偷偷瞥着她,发现她并没有感到什么无谓的羞耻感。
安全以后我问她为什么敢冒着不孝之名这么做,她有点哀伤的看着虚圈那皎皎的月色。
“父王他比起名声好坏,一定更希望我活下来。”
大风吹来,卷起她宽大的斗篷,我发现她仿佛一夜之间瘦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
我上前一步,有种想把她纤细的身躯搂紧进怀中的可怕冲动!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部下突然出现,向她禀报一件事情,打断了我的行动。
她听完之后皱眉,随后转头对我说:“那我先去了,流年。”
“嗯。”
幸好夜色很黑,我的皮肤也是古铜色的不然,她一定会看到我的脸红!
不过刚才的想法,还好没让她知道。
第二天我才知道,她拒绝了灵王的调回令,彻底的得罪了那个老东西。
满怀仇恨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在次年的十二月那个大雪飘飞的晚上,听禅独自了结了她与自己那个叔叔的所有恩怨。
“可不能留活口啊。”
谁想得到,这种杀气腾腾的话会是一向憨厚待人著称的忠次郎率先提出的。她痛苦的思考了约莫半分钟,最后,轻轻点头。
“去吧。”
她低低地说,闭上了眼睛。我知道,过去的那个她,再也回不来了。
当我的斩魄刀贯穿那个二皇子的心脏时,他肮脏的血液飞溅在我头上的那道伤疤上。
我浑不在意的咧了咧嘴,抽刀,走人。那个流血之夜,仿佛是要把自古以来王域所有腐朽脓血给流干净。
别人说我公报私仇也好,嗜杀成狂也罢。可她知道我不是那种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信任我。
这就够了,我只是想帮一个人而已。
让那些外人滚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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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事态渐渐平息下来,我找到了达政,向这个风流达人请教一件事。
俊美非凡的年轻人执着茶杯,气质几乎快不食人间烟火了。谁能想到,那个政变中,他率领主力部队,向没有防备的王族们举起了屠刀。
可我们的出发点都是一样的,所以我对他很放心,也不怕他泄密。
“哟事情的大部分我搞懂了。也就是说,你对听禅姐抱有不纯洁的幻想吗?”
他饶有兴趣的开口。
我的脸一定很黑。“你就不能换个好听的词吗。”
“可以啊。这么说吧,你对她持有不和谐的妄想吗?”
“!!!”
为什么我觉得换了好像更糟。
他原先玩世不恭的笑颜消失了,摆出认真的样子。
“从个人角度,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不等我再问,他就加以解释:“虽说听禅姐无论是内政、军事各方面都很厉
害,但是她对男女之情这种事像头顽冥不灵的蠢牛。”
他边说边大力拍击桌面,为自己上司的不解风情感到痛心疾首。
这样说你的听禅姐真的没问题吗!
“更何况,亲王殿下已逝,听禅姐的心恐怕早就随之而死了。”
犹如万道雷电劈在我的头上,我震惊的张开口:“怎么会?她看起来都”
很正常啊!
“唉”
他也叹气了,“可能是放心不下我们吧。”
“怎么会”
我难以置信的反复念着这句话,一种无力感蔓延全身。
“所以啊没人有希望的。包括你啊兄弟。”
达政放下茶杯,起身拍拍我的肩膀。
在即将走出亭子的那一刻,他丢下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