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难啊!”
易忠海一听,这是在拿话点他,让他赔钱了事儿啊!
看来,陈庆花也有顾虑,那就好办了。
他稍稍沉了口气儿。
看见秦山和李干事一前一后的从老槐树下走过来,慌忙朝前迎了两步。
硬着头皮,拉下老脸,低声闷气的赔起不是:
“李干事,我、我真是一时糊涂…”
“千不该、万不该,我就不该起歪心思…”
“山子啊,一大爷这回真是对不住你了!”
“你看,你手也动了,气也出了。”
“这个事儿,咱就内部处理吧…”
秦山凉凉看他一眼,“您见过哪个贼是光吃肉,不挨打的?”
“…”
易忠海被怼的嗓子眼儿一紧。
赶忙又说道:“山子,你放心,一大爷肯定不让你白吃亏…”
嘿,老东西还挺上道儿。
秦山眉毛一挑,嘴角挂起和气生财的微笑。
一手搭着易忠海的肩膀,一手摸出根大前门,客客气气的杵进他嘴里,“一大爷,这话您早说嘛,早说不就没事儿了?”
“不抽、不抽…”
易忠海眼皮狂跳。
一旁的李干事心道,这还给整个先礼后兵?
啧,挺讲究。
“您自个儿的烟,就甭客气了。”
秦山顺势伸出一根手指,怕他看不清,还特意在他眼前晃晃,开口直接了当,“这个数。”
“一…”
易忠海迟疑了下,“…一百?”
话音未落,压在肩上的力道倏然一沉。
“去你娘的,打叫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