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仅散出去了半小时,几乎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展而去。
而故意散播谣言的事件主人公正悄然走进殷宅,推开了老爷子的卧房。
他没有走进去,只是站在门口低声道:“我已经向外散播了我omega的身份,也很快会在公众面前承认。还有,半小时后明媚会来退婚,我希望这件事能顺利解决。”
“你!”
倚在床头上的男人想前撑身子,却失力地靠了回去,猛地咳嗽了一阵。
男人的咳嗽声才刚刚停止,便呵斥道:“你知不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殷染漫不经心地揉了揉耳根:“这句话你说了两年多,你不烦,我都烦了。这几年我一直按兵不动不是在等你点头,只是觉得的确不到时候罢了,别高看了自己。”
男人紧压他本就沟壑丛生的眉心:“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殷染互相摩挲的指尖顿住,抬眼道:“你派到我身边的眼线多久没给你回过话了?怎么你身体才抱恙,我就到这里了?”
殷染的底气十足的强硬让男人的态度骤而软了下来:“孩子,你是不是在怪我?当年我也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才让你进了那圈子受苦。”
床上的男人沉沉地叹了口气:“你不在我身边的那些年,我心里一直是有你的,不然当年我也不会让你接手公司,对吧?”
听明白了那话音里潜藏的担忧,殷染淡淡道:“你该拥有的,一分也不会。但如果你还是想操控我的人生,得到的就不会是之前那些小教训了。”
说完,殷染转身离开,不想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殷染——”
身后的房间里传来更加剧烈的咳嗽声,殷染不为所动,头也不回地离开。
“安心颐养天年吧,殷董。”
车上,殷染拿出手机,翻了翻微信,果然没有津行止的消息。
网络上,关于他被袭击的那件事已经衍生出了多种稀奇古怪的版本,但都殊途同归地指向了殷染变成omega的事实。
他打开公司运营的官方账号,点赞了其中一条微博,又迅取消。
一如殷染所料,他点赞又取消的行为迅上了热搜。
从殷宅到家不到一小时的车程,殷染不断接到电话,或直接或委婉地询问他那件事的真实性。
殷染选择了一两人承认后,立刻联系运营部,让他们在公司微博账号上挂出刚推进完成的四个大型项目和的项目的合作意向书。
免费的热度给项目带来了巨大的曝光量,在大众还沉浸在娱乐中时,殷氏的项目部正源源不断地接收着合作意向书。
殷染的电话还在无休止地响着,他觉得有些烦,干脆关了机。
回到家里时,家里空无一人。殷染给自己泡了杯红茶,静静地享受着午后的安逸时光。
空调的冷气缓缓从头顶上方散开,殷染刚扯了扯领带,房门却突然打开。
津行止的气息不稳,像是跑着回来的。他喘着粗气,眉眼里盛着几近溢出的不悦。他甩上门,走进屋子。
殷染呆滞地看向半个多月没见过的津行止,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看着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沙前的津行止,殷染终于回过神来。
他眉眼舒展,柔和地望向津行止:“我家大明星怎么回来了?你助理可是和我说你近一个星期都没时间理我的。”
殷染故意下压眼角,声音里也添进了几分委屈,试图瓦解津行止身上扑面而来的怒气。
但津行止却没有走进他的情绪圈套。
“你说我为什么回来?”
津行止一把钳住殷染的下巴,“殷染,三天不打,你是准备上房揭瓦吗?”
“阿止。”
殷染抬手,柔软的指尖掠过津行止的下颚,试图用感官麻痹津行止。
说着,殷染向津行止靠近了些许,低声道:“我这不是想早日合法嫖你吗?”
津行止眼眶微眯,没有理会他的避重就轻,津行止抬手扯住他的领带,往沙边缘上带过,倾身压上去。
他还未平稳的呼吸灼热地氤氲在两人之间,诉说着他浓盛的情绪:“你知道我刚收工的时候在别人的窃窃私语里听说你遭到了袭击,我是什么心情吗?”
殷染藏着桃色的眼神微僵,他有些心虚地缓缓抬起手,还没触碰到津行止的脸,就被他强行压进了沙里。
殷染抿抿嘴:“我是打算等你拍完这一段亲口告诉你的,等到尘埃落定,你也免了担心我的步骤。都是这次情报不准,下次我一定不这样了。”
“你还想有下次?”
津行止扬眉,“要不是天气异常停工,我是不是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殷染眼睫微动,他用另一只没被箍住的手攀附上津行止的腰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殷染一向办事稳妥周到,感情上也无微不至,几乎没有会犯错的地方,以至于这三年两人间几乎不会出现“对不起”
这种词汇,所以当道歉的话一出口,便立刻产生了效果。
津行止的火气散了一半,手上的力气也松了些许:“你一声不响搞出这么大动静,公司那些人没戳碎你的脊梁骨吗?”
见他的态度松动,殷染得寸进尺地拉开他的衣角。殷染探到一层细密的汗珠,那是津行止心焦外加快奔跑的结果。
殷染手指微顿,解释道:“性别是其次,有没有赚钱的能力才是他们担心的。谣言里我被袭击的那个月,刚巧是我目前任职至今成绩最好的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