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島一定有問題,擺明在針對他和安行玥,官山禾不得不暫時收斂回家的心思,撩著亂發才覺背心一片濕涼。
沒走多遠,看到對面沙灘上留下長串腳印,順著腳印看到面朝大海的言文杰,就離自己十幾二十米。
「這傻子他不會是要。。。。」
「嘿!言文杰!」官山禾快步跑過去拽住快要一頭扎進海水裡的傻男人。
言文杰雙眼紅腫,拼命想掙脫官山禾的鉗制,他的身高與安行玥差不多,人偏瘦,被官山禾一張大手拽出水面,再把他拉到沙灘上。
「你幹什麼!別人拼命想活著,你卻拿命不當回事!」
官山禾扔開他,抹了鼻子雙手叉腰,語氣里不像是在寬慰更像是在教訓人:「在我生活的地方,你這件事還不夠衝上熱搜,但每天有數億人想盡辦法往前沖,你踏馬就這樣衝進海里去了,值嗎!」
言文杰歪著身體趴在沙灘上,衣服基本濕得差不多了,頭漸漸埋下,官山禾又看見他抖動的雙肩。
「行了,怕了你了。」官山禾蹲下,給他拍掉濕衣服上的沙粒,放低語氣:「我要替安行玥翻證詞是因為我真的沒看見他對你做過什麼,但並不表示我要你接受懲罰,我雖然沒有學過專業律法,但我覺得這件事對於你和安行玥來說,你們都是受害者。」
一瞬間,言文杰抬起頭,一雙淚眼朦朧,委屈又無助,官山禾見此也打消了踹他幾腳的想法,不知為什麼這一幕讓官山禾想到十年前的自己。
那麼遙遠,又近在眼前。
委屈!無助!一個字也說不出的痛!
官山禾替他彈掉肩膀上的沙粒,久久才說出:「一切都會過去,你活下去,他也會活下來。」
也不知是清冷的海風,還是官山禾的話起到作用,言文杰情緒漸漸被安撫。
他說不出話,只能手指比劃,眼裡蓄著傷痛與絕望。
「你。。。。。」官山禾沒想到他是啞的,問他:「想說安行玥是無辜的?」
言文杰垂點頭。
「那他是誰?你為什麼不告訴大家了?」官山禾凝著眉。
言文杰咬著後牙槽似有難言之隱,搖著頭。
「有人在威逼你?」官山禾握著他雙肩,激勵他說:「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告訴我,我會盡我最大能力保護你。」
「嘿!你們在幹什麼!?」
官山禾話音剛落,身後突然傳來幾近震耳欲聾的喊聲,官山禾察覺言文杰被嚇得不輕。
轉身一看,是濃眉方臉的粗漢,他快步跑來:「村長讓我找你,原來在這。」
官山禾用自己身體擋在言文杰身前,問:「有什麼事?」
粗漢叫羅豐,他偏著頭瞧了瞧言文杰,又瞪了瞪官山禾,似乎是官山禾背著人欺負了言文杰。羅豐很不高興說:「言文杰,村長說把房屋居住權的事解決了,讓我叫你務必趕到。」
官山禾不讓羅豐靠近,說:「正好我也有事找村長,一起走吧。」
羅豐看上去比言文杰大上十二三歲,在三十七八左右,不論精神與塊頭都比言文杰好太多。
分明不喜歡羅豐言文杰卻主動和他走到前面,仿佛他們才是一類人,他們的背影雖然保持一定距離,羅豐也只是偶爾有意無意看向言文杰。
以官山禾的觀察嗅覺判斷,他們的關係定不像普通的村民。
如果讓安行玥看了,一定能分析點什麼,官山禾拍著腦袋不明白怎麼突然想起他,對了,他可能餓了。
島上山腳下零星修建有十多棟紅房子,基本都是二重二並附加一間廚房,外牆圍起一個院子,院子裡種樹種花就看主人興愛好,但基本每家院牆角落都有一個很常見的圓水缸。
到了言文杰家,村民們或站或坐,把院門堵得嚴嚴實實,見言文杰回來大家都讓出一條道。
官山禾這邊找到村長得到允許,由大嗓門帶他去辦事部的監控室里查看了事發當晚的監控畫面。
監控以照明燈形勢安裝,每棟紅房子院裡都有,畫面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藉助木梯爬進院牆,再溜進言文杰家的正屋,過了有些時間,二樓上臥室昏暗的燈光點亮,其間並沒有發出任何喊叫聲,說明彼此認識。
總之一切發生與大嗓門說的沒有出入,儘管多個畫面都沒有露出過安行玥的正面,但如今整個島上只有他才正經得襯衣馬甲西裝革履。
加上大嗓門所說,因此鐵板釘釘他就成了大家口中的男小三。
官山禾再次來到言文杰家,沒進院門就見村民們各自散去。
官山禾叫住村長,難以置信問:「村長,這麼快就解決好了?」
村長凝著眉不答,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快2點了,你還沒吃飯吧,這會范誠也該做得差不多了,走吧一起。」
「那村長請稍等我一下。」
官山禾跑進言家溜一圈,沒找到那個木梯,聽到緊閉的屋門傳來方妤的哭聲:「你就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這樣?」
遇到這種事兩口子吵一架再所難免,官山禾看到那個因自己走動而變化的攝像頭,識地走出院門。
和村長走在不寬的石油路上,官山禾得知在這個島上,可以住進紅房子的人都是一男一女,他們經過愛靈測試,在得到測試通過以後領取結婚證,憑結婚證可領取一棟紅房子居住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