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懒得理会观月,将攸瓷抱进车里,自己也准备上去,观月却突然开口:“迹部!”
“还有什麽事?啊嗯?”
迹部不耐的回头,却见观月沈著脸,缓缓的问:“刚才接到家族电话,说发现迹部家族从昨天开始暗中在整个日本调查某起抛弃事件……”
眼角瞥向车里毫不知情的攸瓷,握紧拳:“迹部家族之前都在做什麽?现在还有脸出现在他面前,那麽多年他被……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本来他没有亲人也就算了,你们居然还那麽厚颜无耻的出现,简直叫人无法……”
“闭嘴!”
迹部怒喝:“观月初,叫你的家族最好少管闲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他们!”
怒气冲冲的甩上车门,尤听到观月嘲讽的声音:“迹部家族真不要脸!”
回应观月的是绝尘而去的车影,观月站在原地,看著前方的眼中带著严厉的谴责,站立片刻後转身上车,突然狠狠捶了一下车门,咬牙:“手冢那家夥在干什麽?!”
命令司机开车,迹部看向乖乖坐在桦地身边的攸瓷,不自觉的伸手将他揽抱到腿上。攸瓷抬头看迹部一眼,没有拒绝,自己调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进迹部怀里。迹部怔了怔。他还从没和人那麽亲近过,会突然想抱攸瓷,自己也有点奇怪,主要是刚才被观月一付“攸瓷保护者”
自居的态度给气到了。再怎麽样,他才应该是攸瓷真正的亲人。但其实,对家族的亲人,他也向来不亲近。
但还没等他冷静放手,小孩子就那样乖乖的靠在他怀里,小小的身子毫无重量,明明是12岁,看起来却那麽幼小,什麽也不懂,根本就是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孩子。就是这小小的身体,独自呈受了多年的监禁,虐待和抛弃。
迹部眯了眯眼,握紧攸瓷小小的手掌。
观月说得对,家族根本就没脸来抢回攸瓷,在他被手冢收养,过著幸福生活的时候,他们根本没资格出现。但是……
环紧手臂,将小小的身子圈进怀里。保护自己的亲人,没有什麽资格不资格的问题吧,既然错过了曾经,那就用往後的所有时间来弥补好了。他们是血缘相同的亲人,这一点谁也分割不了──虽然他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从没在意过任何亲人。
在迹部离开不久,冰帝网球部的早训也结束,向日岳人毛毛躁躁蹦回更衣室换衣服,找不到自己的毛巾,很自来熟的打开忍足的更衣柜,一本资料袋就顺势掉了出来。岳人捡起想放回,却惊讶的看到档案上的名字:“手冢攸瓷!”
奇怪的打开,里面是一份很详细的医院治疗报告书,句句刺目的显示著“烫伤,割伤”
等恐怖的字样,再往後,就是警方对“手冢攸瓷”
的身世调查……
岳人双手颤抖,几乎拿不住这几张纸。
忍足进来,就看到低著头背对他的岳人。其实的走过去问:“岳人在干什麽?”
看到的却是岳人垂著头抽泣的模样,吓了一跳:“岳人你怎麽了?”
“侑士!”
这一问好象把岳人惊醒了,扑过来用力揪住他衣领,眼眶含泪的恶狠狠的问:“是真的吗?那份资料是真的吗?攸瓷以前被人虐……抛弃过?!他是後来才被手冢收养的吗?”
忍足低头,看到散落地上皱巴巴的几张资料,无奈的点头。岳人嘴角动了动,抿著唇,一脸要哭不哭的表情,突然说:“早知道我就不欺负他了!”
“啊?”
岳人狠狠擦了擦眼睛,抬起头,脸上带了坚毅:“好吧,我以後再也不欺负攸瓷了。以後谁敢欺负攸瓷,我就揍谁!”
真不好意思,剧情还是没有进展……
(034鲜币)奇怪的运动恰逢其事,倒霉的替罪羊
“喂,日吉,这里,发过来!”
向日岳人在球场上蹦蹦跳跳,示意正独自练习的日吉若和他打比赛。日吉若无奈的走入网球场,准备发球,又看到忍足学长比了个停止的手势,拖著向日岳人衣领离开:“岳人,神监督安排的体力训练做了吗?”
“啊,侑士放手,我不要做那种枯燥的训练啦……!!”
看著向日学长被拖走,日吉无奈的耸耸肩,继续自己的训练。时间已经过了七天,明天就是冰帝参加附加赛的日子,这几天所有人都卯足了劲训练,冥户学长和凤也不知道在哪里做秘密特训,冥户学长回到正选位置是迟早的事,自己也要努力才行,要尽早成为正选。
正练习著,又看到迹部部长招手叫他,日吉若忙跑过去,只听迹部部长语气高傲的说:“啊嗯,你和桦地分头去找攸瓷,他刚才去买果汁,到现在还没回来。”
虽然态度高傲,却掩不住眼底的担心。日吉闻言立即点头,虽然他并不觉得攸瓷需要别人担心,但面上也不敢表现怠慢,要是被部长找麻烦就惨了。其实部长应该也知道攸瓷的攻击力有多强,还那麽担忧的让人去找,只能说关心则乱。
和桦地分头,两人都很有默契的向比较偏僻的角落找寻。以攸瓷的性格是不会自己乱跑的,除非发生了什麽事。
果然在一年级教学楼後发现了攸瓷……以及躺在地上的几个高年级学生。
日吉双手插在裤袋里走上前,问攸瓷:“打完了吗?”
“嗯!”
攸瓷点头,双手背在身後,像个乖巧的小学生一样站著,身後的背景是几个倒在地上哀号的高年级。偏偏头,攸瓷问:“不拿他们的钱包吗?”
这话问的好理所当然。
日吉若张了张嘴,摇头,郑重的回答:“不可以!”
不知道这小鬼从哪学来的,打倒人就要拿人钱包。简直就是随时要往岔路上走的危险类型。一个看不住麻烦就大了,要知道小鬼攻击力也很强呢,抢劫什麽的,绝对不会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