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對了,我今兒聽說唐氏那兩個意外不是意外,你這幾天一t?定很忙,也要注意身體,按時吃飯,天冷就別吃冰淇淋了,你胃不好。】
沈熹微收到景黎的關心,微微一怔。
這人,心思還挺細,什麼時候發現她胃不好的?
她猶豫了片刻,回了最後一條信息。
【沈熹微:嗯,知道了。】
退出信息界面,她隨手撥通小郭的電話,將景黎的看護行動仔細交代了過去。
。。。。。。
坐在王家的客廳里,沈熹微不著痕跡地掃視一圈,將王彬的家境環境摸了個大概。
王彬與父親住在一個老舊的小區內,室內的裝修看起來至少要二十幾年了,牆面有返潮的痕跡,偶有幾處掉落了牆皮,露出水泥牆磚,地板已經磨損的看不出曾經的花紋樣式,家具家電也是只夠勉強使用的模樣,似乎脆弱的下一刻就會宣告使用壽命到頭了。
室內維持了表面的整潔衛生,能看出王彬父親雖是獨居老人,但也盡力保持著體面,從他洗的發舊卻沒有褶皺的衣著,和那頭梳得規整的花白上,能看出老人一定是個嚴格自律的人,且始終如一。
王父的性格沉穩內斂,似乎也是不喜社交的類型,話不多,只簡單陳述情況。
沈熹微沒有見過王彬本人,但由齊建太太和他的前同事的描述中可以想像得出王彬大概的性格和形象,見到王父後,她便瞭然,也許王彬也是類似的,只不過更膽小內向。
強父弱子,常見的組合。
「。。。。。。我也不知小彬與齊建之間發生了什麼,他性格內向,除了齊建,幾乎沒有其他朋友。」王父嘆道,「被開除的事情,我問過他很多次,但他就是不說具體原因,只說是被冤枉了。我以為,跟齊建鬧掰,是他覺得丟臉了。」
沈熹微:「王彬一直沒有跟您提過他被冤枉的事嗎?」
王父臉上的溝壑此刻被難過填補的滿滿當當。
「他沒主動說過,我一開始也不清楚,後來聽說了各種流言,再從隻言片語中拼湊拼湊也能猜個大概。我只能說,我的兒子是我一手帶大的,我年輕時是中學老師,為人師表,育他成才不敢當,育他為人是基本,小彬絕對不會做出盜竊的事情!」
老人的情緒漸漸激動,眼底是無法宣洩的悲憤,「他是不出眾,但品德上,絕對不比人差!只是,我沒想到他會過不去這個坎兒,居然。。。」
沈熹微看著此時的王父,看著他流露出的悲痛與自責,忽然讓她想起被害的沈臨淵,不禁有些怔神。
過了一會兒,待到王父調整好情緒,她才繼續開口。
沈熹微:「王伯父,我們現在認為王彬的事情另有隱情,雖然過去的時間有點久了,還是希望您能仔細回憶下,提供些線索,如果王彬真的是被冤枉的,我們一定會還他清白。」
接近傍晚的余陽竭盡全力的鋪灑著,似是不甘就此日落。
王父看向窗外,苦笑著,「清白啊,他還需要清白嗎?人都沒了,是被謠言硬生生砸沒的,難道清白了,小彬就能回來?事到如今,我也不想他再受人非議。」
人性涼薄,王父失望,也無可奈何。
沈熹微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她沉吟了半晌,勸慰道。
「也許伯父您會覺得現在還王彬一個清白已經沒有意義了,但作惡的人,犯錯的人需要得到應有的懲罰,既然這件事被重翻出來,我們就不能對其視而不見,萬事皆有因,但由因產生的果不會只有一個,可能有千百個,王彬雖然只是千絲萬縷的其中之一,卻可能會是我們牽出源頭的突破口,您說呢?」
王父看著目光爍爍的沈熹微,片刻後,猶豫著開口。
「哎,這件事我不想提,不是因為不信任你,而是覺得實在荒謬,就像被命運戲弄一樣,讓我兒子倒霉的撞上了。。。」王父回憶起當時的情況,滿是無奈,「小彬離職後,也試過投簡歷找工作,但他們的行業實在是太透明了,他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沒有公司敢用他。慢慢地,他就變得更不自信,也不愛說話,整天悶在房間裡不出來,鬧得失眠睡不著。。。。。。就是病了,你們常說的抑鬱症。我勸他跟朋友出去多走動,但除了齊建,他也沒有能交心的朋友了。。。。。。哦,倒是有個姑娘來看過他,是他的前同事,說是之前小彬在公司幫助過她,但出事後,打電話、發信息小彬都沒回,她就擔心,找到家裡來看看,姑娘來過幾次,每次都陪小彬聊天、開解,可能是小彬自己的問題,實在提不起精神,人家見勸不動,也就不來打擾了,過了沒多久,小彬就做了傻事。。。。。。」
沈熹微思索著王父提供的訊息,問道:「您有那位女士的聯繫方式嗎?或者王彬那兒還有記錄嗎?」
王父頓了下,「不確定,他生前的電話我收起來了,等我給你找找。」
「好的,麻煩伯父。。。除了這個,王彬生前有沒有什麼異常舉動?」
「他一直也不出門,這已經是很不正常了。。。」老人努力思索回憶,「其它的,也沒什麼了。。。對了,倒是有天忽然叫來了快遞,寄走了一封信。。。這個麼,我不確定裡面是不是信件。」
沈熹微眸底划過疑慮,「信封?那您知道他寄給誰了嗎?快遞一般都是網上下訂單,也許他手機里留有記錄,也麻煩您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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