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三儿伸左手抵住黑色盾牌,右手紧握匕插向沐凌天的胸口。沐凌天慌乱之中只得抬起左手迎上匕,匕穿过他的手掌又扎在他的肩头之上,疼得他五官都扭成了一团。
草三儿想要拔出匕再刺,却见眼前黄影一晃,脑门上被贴了一张符箓。他只觉得周身一紧手脚立刻就不听使唤了,整个人好像雕塑一样定在了哪里。“臭小子,你不是很会跑吗!这回中了我的定身符我看你还往哪跑。”
沐凌天挣扎着爬起来,把手一挥飞刀法器轻轻一颤又涨大了一圈,像一道白色的闪电直插进草三儿的胸膛,草三儿出一声闷哼,受制于定身符他仍旧是一动不动。沐凌天略一抬手飞刀法器带着鲜血倒飞而出,沐凌天催动乌盾将草三儿撞得飞了出去,跟着又是白光一闪飞刀法器去而复返,再次插进草三儿的腹部。
沐凌天已经被草三儿气风了,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泄他心中的怒火。鲜红的热血在院子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痕迹,草三儿的眼睛依然瞪着却没有一丝的神采,原本紧握的拳头也不知何时松开了。
沐凌天吐了一口唾沫正想要过去看看自己的倒霉儿子,寂静的夜空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啸声,声音并不大却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朵。沐凌天抬仰望仰望天空,一个白色的人影正极飞来。
“筑基修士!”
沐凌天的脸色变了几遍,冲着半空一抱拳:“是哪位道友降临,在下乃赵国皇族沐凌天。”
沐凌天见来人只有一个不太像是刚才韩冲所说的什么援兵,故而先行礼表明身份。
那白衣人飘落院中,竟然是一个面容冷清的美貌少女,她对沐凌天的话充耳不闻而是径直走到草三儿的身边。伸出颤抖的手去探草三儿的鼻息,没有了,呼吸已经永远的停止了。她的身体也轻轻的抖了起来,晶莹的泪花自她俏丽的的面庞流下。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被扯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
云瑶伤心极了,草三儿是她唯一的朋友,又帮过她那么多忙叫她如何能够不伤心。
毫无疑问,宝光给的三粒筑基丹真的让云瑶筑基成功了,此时的云瑶已经是一位名副其实的筑基修士了。原来小沐拿着宝光给的定位法器很顺利的找到了云瑶,云瑶问明白了情况不敢耽搁,将自己的山门令牌给了小沐叫他自己去天柱峰搬兵,自己则先一步赶了过来,可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这两个人都是你杀的?”
云瑶指了指宝光和草三儿的尸体,头也不回的问道。沐凌天心里有些担心,不清楚云瑶跟着两个人是什么关系,故而眼珠一转的说道:“道友原来和他们认识!其实我并不认识他们,只不过他们差一点杀了我的儿子,我情急之下出手就有些重了。在下颇有家资不如我补偿些灵石与道友,将他们厚葬也就是了。”
云瑶缓缓摇头:“灵石就不必了,我看还是一命抵一命吧!”
云瑶豁然转身随手将兽灵符抛了出来,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兽吼,一只长着长长利爪的土黄色怪兽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比起当初,以云瑶现在筑基期的修为操纵兽灵符,这只怪兽竟然长到三四丈高下。暴虐的气息让沐凌天大吃一惊。
“还等什么,你不是想吃生魂吗?今天让你吃个够,去吧!”
不等云瑶说完,那怪兽就一声嘶吼扑向了沐凌天。沐凌天处乱不惊全身法力高运转,传输到飞刀法器和乌黑盾牌上,盾牌嗡的一声变大了一倍挡在身前,飞刀则化为一道白光刺向怪兽的腹部。哪知道飞刀刚刚飞起其顶上就出现了一把古色古香的青铜小镜,小镜出一道如烟如雾的柔和白光刚好把飞刀罩住。
飞刀就好像是人喝醉了就一样晃了几晃就停在那里不动了,沐凌天暗叫不好连连催动法诀,但是飞刀只是微微颤动几下而已,仍是不能移动分毫。此时土黄色怪兽张开血盆大口已经扑了过来,看似坚固异常的黑色盾牌向朽木一样三下两下就被撕了个粉碎。沐凌天又放了几个低级法术和几个法器符箓,都被这大怪兽要么大嘴一张吸进了嘴里,要么是被它挥起爪子撕个粉碎。
并不是云瑶的修为比沐凌天高深,而是灰狼家传的兽灵符过于霸道了,要不是他们家门败落说什么也不会落到他这个败家子的手上。现在反而成了云瑶的制胜法宝!
“这位仙子手下留情,我们都是天柱峰的修士。只要仙子两不相帮不论是灵石还是法器,韩某必有重谢!”
远处的韩冲老早就现了云瑶,只不过他见来的是一个刚刚筑基不久的小姑娘也就没放在心上,沐凌天再不济也应该可以自保啊。他这边沐啸天重伤未愈如果不仗着是筑基中期的修士,早就被他擒下了。可现实太过残酷,兽灵符里的怪兽是如此的厉害,沐凌天根本没有反抗之力。眼见自己谋划多年的事情就要破灭,他也只能屈身求饶了。
沐啸天哈哈大笑:“这位道友不用理他,更不用手下留情。他能给的本皇一样可以,不!本皇给三倍的谢礼!至于天柱峰那边也有老夫一力承担,道友尽管放心。”
云瑶冷着脸,对这一切充耳不闻,黄色怪兽的攻击越的凶猛了。沐凌天几乎掏空了自己的乾坤袋,终于还是没能坚持住。一声惨叫被那怪兽的利爪穿透了胸膛,元神也被其大嘴一张吸进了腹中。怪兽伸出舌头在嘴上舔了舔,一副颇为满足的样子。
远处的韩冲目睹这一幕,深知大事已去也无心再战,祭起来时的梭形法器正要逃走,这时一道铺天盖地的强大神识如铡刀一样扫过这片山谷,韩冲、沐啸天以及云瑶都不由得激灵灵打个冷颤,口中不由自主的嘀咕出三个字:“结丹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