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音虽断,那些妖怪却像受了刺激依旧呲牙咧嘴地抓上来。看来是刚才打累了,现在确实饿了,准备抓两只人回去开大餐。
男人拽着她一边飞行,腾出手去画奇怪的图形,傅罗看着他的动作,猛然间脑子中一闪,觉得好像有几分熟悉,可是一时之间因为担心林寒,脑子乱如麻又想不起来,两个人飞的越来越低,男人扣着傅罗的手却越收越紧,傅罗伸手去摸他的手腕,脉象十分混乱,两个人落回地面,男人踉跄了一下。
傅罗忙把腰间绑着的红绫解下来,念诵咒文,那红绫一抖铺展开来,上前扶住男人,“我从来没有带人一起飞过,大概会不稳,你将就一下吧。”
男人抬头看了看半空中的红绫,摇了摇头,伸手去推傅罗意思是:你快走,别管我。
傅罗恼怒,“别以为我是要救你,一会儿我们万一被妖怪追上了,我就把你踹下去。”
扯住他的手臂。红绫涨了一倍,两个人稳稳落在上面,红绫霞光顿起,开始向前飞驰。
傅罗这些年跟着散仙修行,虽然并不刻苦,俗话说名师出高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平日里耳听目染的竟然修为还算马马虎虎,如果现在傅真人看见自己女儿居然能拖着别人在半空中开驴车一定会满足地多吃两碗干饭。
只是这驴车也实在太不稳了,傅罗操作半天也不得好办法,渐渐被折磨的恼火,一边要想着身后的男人,一边要祭法宝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回头看了男人一眼,见他规规矩矩地扶着身下的红绫,离自己八丈远,好像她是传染病患者一样。
傅罗咧嘴扯住男人的胳膊,男人抬起头,马上又被傅罗扯住了另外一只手,傅罗将他两只手往前一拉,环住了自己的腰,傅罗这下觉得红绫稳多了,自己摆弄起来也舒服多了。
男人的手紧张地攥握成拳,傅罗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人,可目前身在云端,后面又有追兵,也管不了太多。
逃跑难免会让人产生紧张的情绪,人一紧张就会有些小动作,傅罗满头大汗地避过一只妖鸪之后,现自己正在通过抠男人的手指头来泄内心的紧张,现在男人攥成拳的十根手指已经被她抠开,平整服帖地放在她的腰上,她的手还在那修长的指节上流连忘返。
傅罗顿时感觉到窘迫,男人手心有股冰凉的温度透过她的衣衫传过来,非常特别,傅罗的心脏立即像装了弹簧跳的十分厉害,傅罗心底哀嚎一声,捂着胸口,这时候你装什么活跃啊。
傅罗这一分心不要紧,红绫立即像面条一样软了,从半空中急往下落,最终目的是把两个人扔了下来。想不掉在地上,已经是人力不可为,只能尽量控制着不要被摔的太惨。
红绫把男人卷起来,傅罗扎实地摔在了地上。两个人望着对方,执手相看泪眼,狼狈不堪。
第七章抓住神秘的尾巴
男人站稳之后立即冲傅罗伸出手,白洁的手指着青光,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傅罗不想让男人拽的太费力,自动用手臂去支撑,可是男人还是晃了晃,显然是刚刚强行使用法术加重了伤势。
傅罗站起来,来不及呼痛,咬牙想了想,天渐渐黑暗,现在重祭起红绫,大概也飞不了多远。在半空中也容易被现,万一一会儿自己力量不济被妖怪追上,那就真的要被当成晚餐了……而且男人现在的身体确实太过虚弱,根本经不起折腾,“不然我们先躲起来,等明天天亮了再想办法从这里走出去?”
男人转头看向周围,然后头上的黑纱轻轻动了动,是同意了。从逃跑到现在他仍旧是一句话都没有说,隐藏身份对他来讲是真的很重要。
傅罗扶起他往前走,虽然不在意被摔的伤痛,可是第一步迈出去依旧免不了踉跄一下,呲牙咧嘴。傅罗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所在,让男人坐下,自己又到外面砍了些树枝堆积在周围弄一些伪装,做完这些之后,看见男人正挣扎着站起来,傅罗皱了皱眉头,男人走到她身边,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拉起她的手,在她手心上写:我身上的气息会把它们引来。
傅罗站在原地,仔细侧耳倾听,果然好像真的听到了妖怪怪叫的声音,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傅罗抬起眼,那怎么办?男人冲她点点头,意思让她放心,继续在她手心上写:如果不行,你就跑。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扬舍己为人大无畏的优良品德,傅罗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颁一枚“人类思想品德优秀奖章”
给他,或者她看起来就那么的没责任心?随手就能把一个大活人当弃猫弃狗扔了?
傅罗笑笑,反抓住他准备离开的手,眼睛晶晶亮地看着男人,“我没扔东西的习惯。”
更没扔人的习惯。“所以,我们还是想办法吧!”
男人当不成弃猫,整个人反而更凝重起来,连步伐都见沉重。
傅罗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成为烈士,走到他身边,把他按在地上,念起口诀,指尖红光闪起,倾注了些内力在他身上,男人这次没有推辞,端坐好也运起真气。
只是很短的疗伤时间,可是傅罗已经开始觉不对劲,就算她不用力自己的手掌上也像开了下水道,真气和内力冲厕所一样冲进男人身体里。
好奇怪,难道男人会用一些“北冥神功”
一样的邪门功夫?傅罗眨眨眼睛,算了,还是相信他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