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秀竹忽然低声道:“勇哥,对不起。”
许勇强笑了一下,说道:“没关系,我从一开始就没当真过。你对武大哥的心思,恐怕普远寺没有人不知道,我当时就看出来了,你只是想要气一气武大哥,所以我就配合你一下了。”
凌秀竹的眼圈红了,有些内疚地道:“勇哥,真的对不住了,我只是一直把你当哥哥的,辜负了你的一番情意,我实在是亏欠你太多了。”
许勇佯装不介意地摆手道:“没事的,我和你哥哥都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好夫婿,你哥哥曾经说过,只要你开心就好。”
接下来他转移了话题:“你的脚好点了吗?”
凌秀竹也收拾了情绪答道:“原本就伤得不重,再加上用了武大哥的跌打药酒,现在已经好多了,说起来武大哥的药酒还真不错。”
“对了,你们说,武大哥哪来如此多的稀奇古怪的东西?”
提起武强,蒋芳顿时来了精神。凡是与武强有过深入接触的人,都会觉得他有一点神秘,他的来历是一个谜,大家只听他说过来自海外,其他一无所知。
可是武强拥有做工精巧的指甲刀,质量上乘的毛巾,味道鲜美的泡面火腿肠,香甜可口的饼干,还有让蒋芳脸红的卫生纸。他带来的洗水效果显著,还和牙膏一样散着芳香,充分解决了洗难的问题。他的那个急救箱里的药甚至能救人性命,想必十分珍贵,说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怪异的口音和说话方式,待人处物,不拘小节,随性而为,行事乖张,与这个时代的人完全格格不入,实在是让人看不透,众人在敬佩武强的同时,也对他怀着好奇。如果他把所有穿越带来的东西,都让身边的人见识一下,还不晓得大家会是什么表情,估计会惊掉一地下巴。
三人谈论了一会儿关于武强的事情,然后蒋芳便拉着凌秀竹来到船尾,二女坐在舱板上依着船舷,一边看着水面的风光,一边聊着女儿家的闺事。
凌秀竹有些担忧地道:“也不晓得武大哥这次去苏州,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蒋芳则肯定地道:“那还用猜?既然轻烟姐决定了要嫁给陈启亮,八成算是难以改变了,武大哥去了苏州的结果,只会伤心难过。”
凌秀竹根据以前的接触,便知道虞轻烟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子,一旦决定的事情是很难让她改变主意的。凌秀竹对武强的前景有些担心地道:“武大哥真不该去苏州。”
蒋芳安慰道:“也许,这对你来说还是一件好事。如果武大哥去苏州碰了壁,在伤心失望,心灰意冷之下,你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凌秀竹却轻摇螓道:“我情愿武大哥去苏州能有一个好结果,也不想他受到伤害。”
“你真是我的傻姐姐。”
蒋芳感慨地抓住了凌秀竹的手,不由出了一声叹息。
凌秀竹却不服气地道:“你不傻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武大哥怀着心思,而且我还知道你们之间可是生过一些龌龊。”
蒋芳闻言,有些不满地甩开凌秀竹的手,反唇相讥道:“我们再怎么玩,用武大哥的话说,我们就差临门一脚,但武大哥却一直都没破了我的身子。哪象你不知羞耻,直接爬到武大哥的床上,痛痛快快成其好事,风琉快活了一场。”
凌秀竹也动反击,对蒋芳讽刺道:“你还有脸向我泼脏水?会餐的那天晚上,不知是谁主动跑到武大哥的房间里,做些下琉的勾当,****的声音差点让普远寺所有人都听见了。”
蒋芳当即震惊地道:“你说什么?难道会餐的那天晚上,武大哥房间里的女人不是你?”
“难道不是你?”
凌秀竹也有些吃惊了。
蒋芳疑惑地道:“我能这么说,当然不是我了。既然不是你,也不是我,那到底是谁?”
凌秀竹不由瞪大了眼睛失声道:“难道是……”
“难道是……”
凌秀竹和蒋芳同时说出了一个名字:“冰姐?”
普远寺一共就三个女人,既然不是她们二女,只能是剩下的另一个女人了。凌秀竹眼中露出了嫉妒与不甘的目光,心中泛起了一阵酸涩。
蒋芳叹了一口气,佯装不以为然地道:“你看看,你为他朝思暮想,牵肠挂肚,念念不忘,他却和别的女人搞在了一起,他这样对得起你一番情意吗?”
“你不是也是吗?再说了,也许是冰姐主动诱或武大哥的,武大哥把持不住,才……”
凌秀竹想当然地为武强辩解着。
蒋芳有些遗憾地道:“可是,不管怎么说,武大哥还是让别的女人捷足先登了。”
“无所谓了,也许在此之前,武大哥就已经被别的女人捷足先登过了。这种事情,男人又不会留下什么把柄,咱们女人只能装着不知道了。”
凌秀竹对此倒看得比较开。
武强听到一定会感到无地自容的,是啊,哥不但已经被女人捷足先登过,而且不知被登过多少次了,在那么多的女人乱登之下,哥被登得有皮无毛,都快成秃鸡了。
随着太阳的升高,舱板上的温度逐渐炽热起来,日光浴显然也进行不下去了。
武强摘下太阳镜,想要跳进水里游泳,现普光怔怔地望着他手里的太阳镜。刚才从他戴着太阳镜晒日光浴时,普光就不时朝他这边看,显然是对他的太阳镜感到好奇了。
“拿去试试吧,如果喜欢,就送给你了。”
武强很识趣地把太阳镜递了过去。
“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