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狐狸眼眯了眯,看来是时候再会会那一家人了。
她压在心底的谜底终于解了一大半,再也不用两眼一抹黑,绞尽脑汁地猜测季砺寒的态度,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转头再要继续“惩罚”
这男人,却看到黑暗中男人呼吸平缓有力,胸膛起起伏伏,早又陷入了深眠。
但好笑的是居然还死死捏着半褪的衬衣和裤子严防死守。
这有用吗。
虽然酒精妨碍他们进行到最后一步,但其他该有的亲密接触可一样没少,而且白娇还打算抱着他彻夜抵足而眠呢。
假结婚
从今天起看它还能不能假得起来。
早上,外面传来警卫队一声声洪亮的口号,季砺寒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窗帘外面天光大亮,床上只有一床被子,而他衣衫脱了大半。
女人不在,但他敏锐地闻到身上有她残余的香味,不仅如此,身体上也有她留下的痕迹
季砺寒意识到什么,眸子颤了颤,整张脸乃至身体都变得滚烫。
宿醉过后的感觉并不好受,记忆断断续续,也有很多模糊的地方白娇是有些顽劣,行为举止有时也有些轻佻,但或许不会那么
他努力把这当成她的恶作剧,压下翻涌而上的各种情绪下了地,洗澡换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勤务员在楼下。
他站在楼梯上问,“白娇呢。”
勤务员道,“出去了,一大早天刚刚亮就出去了。”
他继续问,“为什么没有提醒我早起。”
勤务员忙解释,“夫人出门前交代过,让长你多睡会儿,谁也不许打扰了。”
看出来他有些不对劲,又小心翼翼询问,“您现在要不要吃早饭,殷妈特意煮了小豆腐煮海带,可以醒酒”
季砺寒扶梯而下,经过他身边却径直走向门口。
看出来他要出门,勤务员忙又说,“我叫小方过来。”
“不需要。”
季砺寒扔下话就走了。
勤务员怔怔站在原地,季裴出来倒杯水,顺着他视线看向门口,奇怪道,“干嘛呆”
勤务员小声告诉他,“你爸爸看起来好像失魂落魄的”
季裴挑眉,“被轻薄啦”
勤务员,””
白娇没有忘记自己的卖鱼事业,一大早起来就去备货,等马帅军和他小姨接到货后,让马帅军去送货,他小姨留守市场接待散客,自己就当了甩手掌柜。
但她也没闲到无事可做,她来到了司机昨晚上把那便宜大伯一家安顿的招待所。
这时候的招待所还是单位定点招待场所,跟国营饭店一样,工作人员拿的还是“铁饭碗”
,自然不讲究什么服务态度。
白娇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便宜大娘在前台讨好地问,“同志,我能不能借下你们的灶热下饭啊”
前台小姑娘看也没看她一眼,“没有。”
便宜大娘乞求道,“就是孩子想吃点热乎饭,这大早上的都没吃饭”
小姑娘不耐烦地抬起头来,“说没有就没有,听不懂人话啊”
便宜大娘来气了,撸起袖子一手叉腰一手指过去,气急败坏道,“你这小姑娘咋说话哩,看不起我们乡下人是吧,我告诉你,我可是坐着小汽车过来住你们招待所的,小汽车,你知道谁送我们过来的吗,我侄女婿的司机,我侄女婿,那是”
小姑娘不屑地打断她,“我知道,大领导嘛,怎么啦,以为大领导的亲戚就能指着我鼻子说话啦,还热热饭,我看你那大领导亲戚完全不记得你这号人了嘛,不然还用你在这儿饿肚子,哼。”
“你,你”
便宜大娘仿佛被戳穿心事,一下气得冒火,却找不到反驳的话。
他们在房间里待了快一个上午,虽然昨晚上侄女和侄女婿招待了大鱼大肉,但毕竟一年到头肚子里没啥油水,即便吃了一顿好的,第二天人还没醒肚子就又饿了。
原本就等着侄女和侄女婿早早派司机过来,再接他们吃大鱼大肉呢,结果等得望眼欲穿,饿得前心贴后背了,连小汽车个影子都没看到。
肯定那司机没按照侄女和侄女婿的嘱咐,尽早过来接他们,不知道跑哪儿偷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