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如果阿晔觉着太过分了,我也可以……”
再不让这张嘴说出更卑微的话,陆晔直接堵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兰清越就是披着傲娇皮的卑微小可怜
细作
粘人,十分的粘人,粘人到陆晔有时候都会有一丝丝的后悔,可见他每次偷腥成功,窃喜的模样,她就又觉着心头发烫。最后的结果就是她面无表情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而兰清越则一刻不停的缠着她,变成了一个亲亲狂魔。
“阿晔,阿晔……”
什么事儿都没有,兰清越哼哼唧唧就是想要叫她。
陆晔烦了,转身堵住他的嘴,兰清越眯着眸子激动的回应,搂紧了怀中的宝贝,小心思一点儿没想隐藏。
之前出去买菜还都是一个人,现在一要出门就开始耍无赖,且就算应了要陪他一同,两人也定是要手牵手,袖叠袖,分开一指的距离都不成,完全不顾旁人的眼光,饶是陆晔这样的厚脸皮,出去一趟脸颊也要发热,后头再要出门,不到万不得已,她定然要窝在家中,实在不想再看那些戏谑的眼神。
“可是燕一来信了?”
稍稍偏开脸,陆晔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赶紧找个话题来转移一下兰清越的注意力。
兰清越轻舔唇瓣,抹上一层水光,艳得让陆晔恨不得捂住自己的眼睛。
“他们到了地方,你放心,你带来的人一个都没少。”
陆晔放了心,情况不明,她也不好让兰清越给墨家送信,她帮不上忙,最好的方式就是老实窝着,别添乱。
“我让他们护送你的人回了沛州封丘,到了墨家的地界,那就安全了。”
一手摸着陆晔的发,一手将她圈在自己怀中,看着她放松下来靠在自己的肩头,兰清越的心都要被填满了。
就这样一直下去就好了,只有他们两个就好了,死死的缠住阿晔,把命都给她,他们生生世世纠缠在一处,死了都要睡同一口棺材……兰清越深吸一口气,遮住了微微泛红的眼睛,克制住内心的兽,那只兽在被兄长找回来之后被小心呵护起来,如今却又因为有了心上人,而日夜躁动。
不成的,还不成的,会吓着阿晔的。
兰清越在陆晔的发顶深吸一口气,强行将那兽关了起来。
陆晔以为以兰清越的毛病,他们可能还要被困在这里一阵子,却没想到离开的契机来的那么快。
一个非常平常的下午,陆晔甚至刚刚清醒,兰清越这会儿应该是在书房,院门被人敲响,听起来很是礼貌,但陆晔还是将匕首捆在腰间,因为他们这个小院除了桃娘,根本无人到访,而桃娘今日和丈夫下乡去了,并不在家中。
从屋里出来时,兰清越已经站在院门边,冷声道:“谁?”
屋外好半天没人回话,兰清越也没说话,直到一个虚弱的声音道:“我。”
兰清越立刻将院门打开,外头站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几乎半身是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淌,陆晔瞧一眼都觉着心惊,那人脸色就跟白纸一样白,飘飘荡荡的看上去就和死了没有区别。
“啊,抱歉,我换了衣服的,但是血止不住了。”
那人说个话喘息了好久,摇摇晃晃,差点栽倒在地上,兰清越连忙将他扶了进去。
陆晔想了想,用土灰将门口的血迹覆盖,连门口的巷子都没放过。
“月郎君……”
那男子痛到抖着身子,却依旧笑着道:“你上次说的,可还算数。”
兰清越皱着眉头,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盒药丸,打开捻着一枚塞进那人口中,“止血很快,你可别说着说着死了。”
“我给你东西,你真的能让我摆脱无心门吗?”
那人根本不管吃下去的是什么,只是执着的去问。
兰清越直直看着他,忽然问:“如果你要是死了,是否摆脱无心门,有关系吗?”
那人躺在榻上,低低的开始笑,之后又像是扯痛了伤口,低吟了两声。
“只要能离开,哪怕我死了也没关系,我不想带着这个身份入土。”
兰清越起身看了眼院中的陆晔,然后默默关上门,之后有些粗鲁的扯掉那人身上的衣物,面无表情的处理着那人的伤口,眼前这人要不是遇见他,肯定必死无疑,这样的伤,他曾经处理过太多太多,早就熟能生巧。
“我……”
“梁羽,婵婵在京城等你。”
刚刚还无所谓生死的人,猛地僵住,接着居然不顾身上的重伤,一把抓住兰清越,瘦弱的手指因为用力微微颤抖,“她没死?”
兰清越看着他脸上消失的假笑,以及痛到极致都没出现的泪珠,想起了院中的陆晔,原先想等到拿到东西之后才说的话,到底没隐瞒。
“婵婵差点死了,是我的人救了她,不过这段时间情况一直不大好。”
顿了顿,兰清越道:“她一直念着你,她昏迷之际都在等你来,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
梁羽心痛到了极致,弓起了身子连哭都没了声音,像他们这样的工具,早就不该有了感情,从作为工具的那天起,就等于死了。可他不甘心,他也不愿认命,他死也要干净的去死,哪怕付出一切也要脱离这个泥潭,他要清白的去下头找婵婵,到没想到婵婵活着在等他。
“你再不好的快一点去找她,万一她人没了,你……”
“东西给你!求你送我去京城。”
薄薄一张丝绢,满是密密麻麻的名字,这是这个男人用命和青春换来的生路。
梁羽处理了伤口走了,是兰清越找了人护送他离开的,他离开之后,所有的后续都由兰清越的人处理,不会有多少人注意那家南风馆里少了个年纪不小的老小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