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电话裡传来些微回音,与此同时,酒店外的走廊裡传来一阵有节奏地脚步声。
许之窈退瞭两步,站到酒店走廊裡,脚步声渐渐近瞭,楼梯拐角处,很快出现一个身影。隻见宋星河打著电话出现在走廊拐角处,他左手吊著石膏,两条长腿走起路来,毫不费力,哪裡是那还需要轮椅的样子。
“这位同志我又不是党员。”
许之窈拿著手机,轻笑道。
聊聊
宋星河看向许之窈,一时愣在瞭原地,许之窈笑盈盈看他,任由宋星河心裡刮过一片风暴。
许久,宋星河才脸色一黑,挂断电话,大步流星地走向许之窈。
他站到瞭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她。
走廊裡的气氛一时有些紧张,丁柔从房间裡贼头贼脑地探头看瞭一眼,而后知趣地关上瞭房门。
许之窈仰头看宋星河。
他不知道是从哪裡跑出来的,穿瞭全套的礼服军装,白底的衬衣,外面是军绿色的外套,一杠三星的肩章在许之窈的眼前晃瞭又晃,帽簷上的国徽擦得澄亮,金黄色的绶带随著他的动作微微颤动,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宋星河很好看。
“许之窈,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宋星河越走越近,眼睛裡凌厉的目光,带著一种天然的上位者的压迫感。
许之窈忍不住后退瞭一步,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
“要解释什麽?”
她心不在焉地问。
宋星河又上前一步,两个人的身体几乎要贴上瞭。
许之窈隻好再退,这一次她退到瞭墙根。
宋星河的右手撑著墙壁,低头看向她,他靠得更近瞭些,许之窈能感到他的鼻息喷在自己的额头上。
许之窈暗暗后悔,自己好像玩脱瞭,她避开宋星河的视线,认真盯著他胸前那黄色的绶带。绶带下敞开的军装领口,因为动作的挤压,被隆起的胸肌撑开瞭一点。
她下意识地咽瞭口唾沫。
“你说解释什麽?”
宋星河气极反笑,伸手不耐烦地扯瞭一把领带,而后用手捏住瞭许之窈的下巴。
许之窈的呼吸微微一窒,被迫抬头,再次对上瞭宋星河的眼睛。
他们离得太近瞭些,这个距离多少有些危险。
宋星河的眼睛亮的吓人,在昏暗的静悄悄的走廊裡,他那深沉的眸子裡,有什麽压抑的情绪呼之欲出。
“我……我……”
许之窈一时结巴瞭起来,她被宋星河盯得脑子有点乱瞭,一时之间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宋星河短促地轻笑瞭一声,吻落在瞭她的额头上。
“纸老虎。”
他不甘心地嘀咕著,破天荒地没有继续,而是退开两步,和许之窈之间回到瞭半米的社交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