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言可畏。
庭树说:“你少在我背后做那些下贱事情,也别牵扯无辜人。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有个好爹罩着吗,人家一步步读到这不累吗?就因为你的屁话,给人家扣上莫须有的脏名。”
常和煜形象掉了是一回事,但庭树越看那些贴越不对劲,他算是知道常和煜为什么那么气愤。
他家境贫寒,考上a大,专业好,人缘好都是他自己得来的。虽然看起来很阳光四射,但以前会偶尔在庭树面前掉露一些小自卑。
庭树很早就说不介意,反而很欣赏他,欣赏他身上的韧劲,他能一步步变得那么优秀都是他自己应得的。
换做是自己出生贫寒,未来想有个好学历好工作,还不一定有他做得好。
人越是在乎什么越害怕什么。
常和煜也是,那些说他想挤进有钱人圈子的话是在侮辱他。
卫袒川耻笑一声,“你心疼他啊,那还和景逐年结婚。说说,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庭树又气又无语:“你是不是真的脑子有病,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就那么想上我?不是,我真没懂,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恨我啊?”
喜欢又从小针对他,厌恶又总想着自己。
昨天卫袒川知道庭树和景逐年结婚的消息简直要爆炸,好几个月了,他才知道,父母那边也从来没说过景,庭两家要联姻的事情。
他原也以为只是谈恋爱,没想到是结婚。
卫袒川被摁在地上,他脸上挂上彩。一直绷紧脖子有点累,索性直接靠着地说:“你想多了,只是喜欢你的肉体。”
他知道庭树乖,有原则。但知道是结婚的那一刻彻底思绪彻底崩塌,直接冲上前来找人。
庭树:“。。。。你是不是神经病。”
“我第一次发现我喜欢男人,就是因为你。我说不清为什么,但就是对你很有趣,可你每次都拒绝我。”
卫袒川从初中就知道自己喜欢男孩了,这些年明里暗里发出很多请求,庭树从来都不搭理他。
初中的庭树很可爱,不夸大的能称作童话故事里的小王子殿下,青春期后眉眼变得锋利,冲淡了柔和的长相,加之长得也有那么高,男子气概才显露出来。
每次落日下山时,暖洋洋,金灿灿的阳光就会落在庭树的脸上,卫袒川会趁眼保健操时偷偷看一眼。
很想占有。
可庭树脾气不好,他不太喜欢。
卫袒川凝视这张让他惦记很久的脸,说:“要不你和我试一次,反正不用你负责。”
“这真的是一种病,没开玩笑,真的。”
庭树这下终于确定卫袒川是真的有病,心理和身体都有,不是单纯脑抽。
庭树回去得询问下景医生,这是哪种心理疾病。
等沈白姗姗来迟时,卫袒川已经没人影了。沈白将他三百六十度旋转,上下摸索检查一遍,声音带着跑步的喘气和轻微颤动:“你没事吧,怎么人那么呆,不会又给下药了吧,咋,一句话都不说,我马上告诉爸妈,让那个姓卫的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