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工人没有什么区别,阿晟有点失落,又鼓励自己不要气馁,只要好好培养感情,迟早能让它俩重新爱上自己。
到了傍晚,他回到房间,开始怀着矛盾的心情等待天黑,一边隐隐盼着宗昊天出现,一边又担心这样不利于他的伤势恢复。
他还记得小时候每次宗昊天挨了父亲的训斥,就会一个人来马场骑马散心,自己会跟着过来,想要安慰他,却嘴笨不知该说什么,于是只能也骑上一匹马跟在他身后,他慢自己也慢,他快自己也快,他跳栏自己也跟着跳,他策马扬鞭离开马场往山里跑去,自己也要紧紧跟上。
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玩一会儿,宗昊天的心情就变好了,调转马头回来,对阿晟露出笑脸,问他晚上想吃什么,叫他一起回家。
想起小时候的事,阿晟心里一阵伤感,不知是为回不去的过去,还是为看不到的未来。
他守在窗边出神地看着窗外,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然而马场的灯却没有熄灭,过了好一会儿,他看到一名驯马师牵着黑玫瑰来到围栏入口处,几分钟后,宗昊天再次出现。
唉,这个人。
阿晟轻叹一口气,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视线牢牢地粘在宗昊天身上,看到他先摸了摸黑玫瑰的脑袋,让大黑马撒娇似地用下巴蹭了蹭自己的手掌,然后翻身上马,快步朝场内踱去。
昨天还是慢步行,怎么今天就加了
阿晟有点替他担心,目不转睛地盯着,只见这一人一马先绕场走了两圈热身,然后就加直奔跳栏区而去,一个跃身起跳,越过一道栅栏。
宗昊天似乎对黑玫瑰的表现很满意,拍了拍马背以示鼓励。
要命宗大少爷,你的肋骨还断着呢
阿晟心底大呼一声,急得抓起手机给管家打电话,可偏偏这种关键时刻竟然无人接听。
远处那一人一马还玩得起劲,短短一分钟不到又跳过两道栅栏,没办法,阿晟只好直接打给了宗昊天,暗暗祈祷这人的手机在他自己身上。
还好,接通后只响了三声,他就看到宗昊天勒住缰绳停了下来,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
下一秒,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喂。”
阿晟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结结巴巴地来了一句“宗,宗先生,你伤还没好吧,不要做这么危险的动作。”
隔得太远,他看不清宗昊天脸上的表情,但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似乎带着几分笑意“什么危险动作”
阿晟急了,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他不想让宗昊天知道自己趴在窗边偷窥的阴暗行径,只能从头开始解释“就是,我不是住在马场宿舍嘛,房间窗户刚好正对着马场,刚才我路过窗边,刚巧看到你在骑马跳栏,这太危险了,你肋骨还没养好,不能做这种颠簸幅度大的剧烈动作。”
啰里八嗦解释完,电话那头却迟迟没有回应,阿晟看到宗昊天又让马动了起来,但不再是刚才的小跑和跳栏,而是慢步行。
“喂能听到我说话吗”
阿晟对着电话问。
“嗯,能听到。”
宗昊天终于开了口,“这样可以了吗”
“什么”
阿晟一时没听懂。
“你不是能看到我么。现在这样骑,没问题了吧”
宗昊天说。
夜色中,他略带磁性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撩人,明明是在说骑马的事,可阿晟却不自觉地想入非非,脑海里浮现之前的某个夜晚
“嗯,嗯,这样还好。”
阿晟胡乱回应着,转身去冰箱找水喝。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但阿晟不想挂电话,他想应该礼貌地等宗先生先挂。然而,宗昊天似乎也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他骑在马上缓缓踱步,声音再次从电话中传来“住在这边怎么样习惯吗”
阿晟口干舌燥,拘谨地回答了一声“挺好的,谢谢宗先生关心”
,坐下来用膝盖夹住矿泉水瓶,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拧开瓶盖,咕嘟咕嘟给自己连灌好几口冰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