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洱:“……”
嘁,算你厉害!
岁洱不情不愿地在房屋正中央的那张红木圆桌旁坐了下来。
邱意婉坐在了岁洱的身旁,先从海纳袋中拿出了一套文房四宝,然后将小岁岁接到了自己怀中,对岁洱道:“把你那天在河边见到的那个女人画出来。”
岁洱一脸蒙:“啊?”
怎么忽然提起那个女的了?
邱意婉:“别啊,快画!”
“你这……”
岁洱愁眉苦脸地盯着嫂子看了一会儿,欲言又止了一番,最终叹了口气,拿起了笔,努力回想着那个奇怪女人的模样。
邱意婉也不打扰岁洱画画,安安静静地抱着岁岁。小岁岁接连打了几个哈气,没过多久就在娘亲怀中睡着了。
岁洱先咬着笔头认真思索了一会儿,继而就开始在画纸上笔走龙蛇了起来,其自信满满下笔如有神的架势丝毫不输当代丹青大师。
邱意婉的眉头却越蹙越紧、越蹙越紧,还不等岁洱把画画完呢,她就紧急叫停了:“等等等等,你不是跟我们说在河边见到的是一位美貌女子么?”
岁洱点头:“是啊,挺美的,像是身穿白衣的仙子,就是有些诡异。”
邱意婉垂眸看向了岁洱的画纸:“那你画的这个五大三粗细眼长鼻子的妖怪是谁?”
岁洱眉头一拧,不服气极了:“哪有你说的那么丑!”
邱意婉也不忍打击她,相当委婉地回了句:“我只是觉得和美人儿之间还有一些差距。”
岁洱当即就泄了气,不开心地埋怨道:“我说我不画我不画,你非让我画非让我画,我根本就不会画画!”
邱意婉:“你好歹是狼境公主,我还当你学过呢。”
岁洱:“我可一天丹青都没学过,我只会舞刀弄剑,实在不行就我说你画。”
邱意婉沉默片刻,如实相告:“我要是画的好,哪还会需要指望你?”
岁洱:“你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怎么不会画画呢?琴棋书画不是大家闺秀的必备技能么?”
“谁告诉你大家闺秀必须要会琴棋书画了?”
邱意婉理直气壮地说道,“自我幼年起我爹娘就一直教导我,男儿郎会做的事情女儿郎也一样可以做,女儿郎的归宿也不只有厅堂和厨房,还有外面的锦绣山河,琴棋书画只是锦上添花,练就一身好武艺、自强不息才是王道!”
“其实我叔叔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岁洱却又面露了困惑,“但是那些王公大臣们每每劝谏我哥选秀的时候总把‘选妻当选贤良淑德者方可母仪天下’挂在嘴边。”
邱意婉的眼神一凛:“哎呦,你哥还选过秀女呢?”
岁洱没好气:“要么说你难伺候呢,听话都不听全,是那些王公大臣们一直劝我哥选秀呀,又不是我哥选过秀。就因为我哥一直不娶妻,所以他们才着急呢!”
邱意婉冷哼一声:“你哥年纪也不小了,后位一直悬空,王宫大臣们肯定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