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意婉哼了一声:“你这个小丫头懂什么?这叫夫妻情趣!”
岁洱:“……”
邱意婉又笑了一下:“小作怡情,感情本就是需要些折腾的,就像是海面一样,起风之后才有浪涛,太平淡了反而无趣。”
听起来,还有点儿道理?
岁洱又陷入了深思,再度咬住了笔头,盯着面前的稿纸看了一会儿,虚心求教了起来:“那我该怎么给裴越吾回信啊?”
邱意婉:“一板一眼,就事论事,字里行间不许携带任何私人感情。”
岁洱:“啊?那会不会太冷漠了?不太好吧……”
邱意婉:“有什么不好的?就是要让他自己去猜你的心思。”
岁洱:“你又不是不认识裴越吾,他那颗脑子跟石头一样,你让他猜,猜到下辈子也猜不出来!”
邱意婉忍不住笑了:“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等到了岸上,将这封信塞进信筒里的时候,顺便再塞颗红豆进去。”
岁洱一脸懵:“为什么要塞红豆?”
真是个小笨蛋!
邱意婉无奈:“古有诗云‘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岁洱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你让我直接告诉裴越吾我想他啦?我才没呢!”
邱意婉:“怎么就直接告诉他了呢?咱们只是塞了一颗红豆进去,至于他怎么想,那就是他的事情了,咱们可没说相思。他就算是胡思乱想也不关咱们的事儿啊。”
诶,别说,你还真别说!
岁洱的唇角一下子就翘了起来,瞬间五体投地:“还是你厉害!”
邱意婉也是毫不谦虚:“那是,不然怎么能够拿下你哥那头死狼呢?”
岁洱瞧她现在的心情不错,就趁机替她哥求了个情:“你都好几天没搭理我哥了,弄得他整日惶惶恐恐的,夫妻之间也没隔夜仇,你理理他呗?”
孰料邱意婉的俏脸却猛然一沉:“我不!”
岁洱急得抓耳挠腮:“那你想让我哥怎么办呀?”
邱意婉幽怨不已:“自重逢以来次次都是我主动的,他还那么不解风情,弄得人家伤心死了,我现在就是要等他来主动!”
渡江的过程十分顺利,既没遇到暗流漩涡也没遇到水怪,三十六时辰后准时抵达了朱雀国。
临下船之前,邱意婉换上了一条月白色的薄纱广袖长裙,又给岁岁选了一套柔蓝色丝绸制成的小衣裳。
即将进入人族领地,为了遮挡孩子脑袋上的那两枚小尖耳朵,邱意婉又给岁岁戴上了一顶小帽子。好在近日天气不错,戴顶荷花帽遮阳也不足为奇。
收拾完行李之后,邱意婉就抱着岁岁离开了房间,好巧不巧的是,在她推开房门的时候对面的房门也一起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