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洱根本抵抗不了羊汤和羊肉的诱惑,直接坐在了桌边,正欲伸手去拿羊骨头,却被邱意婉狠狠地打了一下手背,“洗完手再吃!也不知道你今天去哪儿鬼混了,手这么脏!”
岁洱不服气地撅起了小嘴巴:“我们狼族向来不拘小节,遨游大自然,直接食生肉饮鲜血都行,不讲究那么多的。”
“懒就是懒,找什么借口?”
邱意婉没好气,“我怎么就没瞧见过你哥用脏手吃饭呢?”
“嘁,他也是瞎讲究,你们俩一样麻烦啰嗦!”
岁洱撅着嘴挪到了洗手架前,不情不愿地洗起了她那对脏乎乎的手,“我哥去哪儿了?”
邱意婉:“楼下客房呢。”
岁洱幸灾乐祸了起来:“哎呦,你竟然没能一举给我哥拿下?失算了吧?知道我哥有多高冷多难攻伐了吧?之前你能拿下他实属侥幸,并不是因为你有多厉害!”
邱意婉:“……”
白日早些时候,她的那句“以身相许”
算是给他吓坏了,生怕她会缠上他似的,还冷声冷气地告诫了她一声“家中还有人在等我,不需夫人如此厚待”
,也不知道有多冰清玉洁。
但邱意婉也不敢逼得太紧,以免适得其反,只得又在楼上开了一间上房,抱着孩子来这里睡,把楼下那间普通客房留给了冰清玉洁的白狼王。
“你哥就是假清高!”
邱意婉出师不利,极其挫败,“我看他还能坚持多久!”
“哈哈,你就继续给自己的失败找补吧。”
岁洱蹦蹦跳跳地回到了圆桌边,屁股还没够到板凳呢就拿起了一条沉甸甸的羊肉骨头,大快朵颐地啃了起来,馋得岁岁直流口水,不停地探着圆滚滚的小身体欲往骨头盆里扑。
邱意婉都快要抱不住他了,哭笑不得地说了声:“你连牙都没有你怎么吃呀。”
岁岁的小胳膊伸得笔直,小胖手急切地抓啊抓:“啊!啊!”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吃就要吃!
岁洱一脸为难地看着嫂子:“他都要馋死了,给一口汤喝吧?”
邱意婉无奈一笑:“喂他一口吧。”
岁洱拿起了小白瓷勺,从汤盆里舀了一小勺羊汤出来,吹凉了之后,喂给了小侄子。香得岁岁直在他娘怀里蹦跶,还手舞足蹈的,高兴坏了。
邱意婉又气又笑:“你们狼族没有了羊肉就不能活了是么?”
岁洱重重点头:“是哒!”
岁洱吃得风卷残云,几乎眨眼间,桌面上几乎就只剩下了被嗦得连一
丝骨髓都没剩下的净光羊骨头。邱意婉目瞪口呆:“你今天到底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