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旁邊的孟修言心中也是驚濤駭浪。
他知道孟家腐朽,可謂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從根子上已經爛了。
只是他沒想到這些所謂的核心弟子和天才,在船上的時間居然不為了修煉,而是貪圖享樂——他能感覺到謝妄言那低頭不敢去看那邊的羞赧模樣,正想開口安慰對方,但隨即又想到對方日後是個大開後院的種馬,哪裡需要自己安慰!
……但這晏卿洲已經變成了男人。
他也記得自己沒有什麼侄女,只有一個侄子。
想到這兒,孟修言神色詭異地打量著謝妄言。
難不成……對方的後宮全部變成男人了?
他心底正在思考這劇情的偏差,就聽旁邊的謝妄言突然小聲開口——
「……孟公子……」
「嗯?」
「……這個……你……我……」謝妄言實在不好意思說出來。
一個大男人怎麼吞吞吐吐的!
孟修言心底不耐煩,但臉上還是一副溫柔似水的模樣,詢問道,「怎麼了?」
「……旁邊發出聲音的好像是那邊的侍從。」
「嗯。」他當然知道旁邊的侍候的人是哪兒來的。
想到這兒,他心底又是冷笑了幾秒。
也真是難為孟管家了,短短的汾州之行,想的還如此周到,也不知道這次汾州之行結束,孟家弟子的後院是不是又多了幾個侍妾。
他心底鄙夷,面上卻一副溫溫柔柔的大方得體模樣。
「……我只是想問。」
謝妄言看向眼前的孟修言。
見對方依舊是一副低垂著眼,仿佛天生沒啥欲望清清冷冷的仙子模樣,便心底放鬆了開口——
「孟公子應該不需要我……」他沉默了幾秒,「做這些吧。」
孟修言:「……」
意識到謝妄言在說些什麼,以及在暗示自己什麼之後,孟修言簡直要炸了!
他恨不得開口大罵,你個破土豆想什麼好事兒呢!
他看著對方蠟黃的臉和手,因為臉色過於蠟黃,雖然能感覺到對方五官似乎長得不錯,但因為膚色實在看著像發霉的土豆,讓人根本懶得仔細去打量。
他心底罵了又罵。
表面上還是輕輕柔柔地說——
「小謝多慮了。」
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孟修言心想。
「你只需要幫我做些簡單的清掃活計就行。」
謝妄言聞言心底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就說這孟公子看著不像是好那口的人——況且自己現在和發霉土豆一樣,這都能吃得下,那得多重口!
他想到這兒,語氣就輕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