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眉挑眉一笑,道:&ldo;这也不难,你们是不了解女人的心思啊。&rdo;明盛兰道:&ldo;齐大姐可有好法子?&rdo;齐眉得意的道:&ldo;你们要想想啊,蒙离是洗手不干了后娶得妻,他妻子又是本地人,不可能不知道蒙离那点破事儿,可还愿意嫁给蒙离,那想必蒙离是许过她一些事的……&rdo;明盛兰了然道:&ldo;这事,必然是答应她,日后再也不与男人厮混。&rdo;韩雁起接道:&ldo;可她若是知道她丈夫仍然瞒着她同男人玩,那从她嘴中套话岂不是轻而易举。&rdo;明盛兰哈哈一笑,道:&ldo;此事多亏齐大姐的主意了,这便安排一下此事?&rdo;次日。何氏挎着菜篮,埋着头走在路上。耳畔依旧传来熟悉的嗤笑声,类似什么&ldo;嫁给那样的相公&rdo;&ldo;指不定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do;的话,不堪入耳。像这样的侮辱,何氏已经听了三年。谁让她的丈夫从前是个半开门的男娼呢,还克死好些人。这城中可是都传他是妖怪,人人看不起。&ldo;你们……&rdo;何氏实在是忍不住了,刚开了个口,那些妇人便躲瘟疫一样躲开了,然后站在远处道:&ldo;蒙家嫂子,你可别过来。&rdo;&ldo;就是,指不定你相公传了什么病给你呢。&rdo;&ldo;哈,蒙家嫂子,我劝你一句,还是早些和你那位休离吧,你们也过不久的。&rdo;这些妇人叽叽喳喳的说着,何氏紧咬银牙,转身走了。何氏原本家中贫寒,父死母病,是现在的丈夫蒙离救济她,然后提出要娶她的要求。何氏也听说过蒙离的事的,可见他救了自己家里,又再三说日后安分过日子,再不做那些事,何氏这才心动。何氏想,当年头久了,大家慢慢都淡忘,也就好了。哪知成亲后她才知道自己想的太美了,那些曾经和蒙离来往过的男人们一个个都不肯放弃,连同他们的家属也三天两头上门找事,何氏也就被连带着再三辱骂。她如今就是个笑话!今日何氏是实在的忍不住了才想开口,才说了两个字,便被好一顿羞辱,让她羞愤欲绝。何氏当然在心底埋怨过不止一次,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都与蒙离成亲了,还能怎样?何况她也是亲眼看见的,蒙离鲜少再与人来往了。再过些年吧,也许再过些年就会好了。何氏默默擦了擦眼,向家中走去。明盛兰趴在窗口,细声道:&ldo;来了没?&rdo;齐眉倒挂着出现在窗口上方,道:&ldo;还没呢,来了我喊你们。&rdo;明盛兰皱眉道:&ldo;怎么那么久,不会出什么事吧?再晚蒙离可该回来了。&rdo;齐眉应了一句,又翻身上去了。明盛兰几人合计了一番,想了个计来挑拨何氏,便让陈县令派人将蒙离引开,由齐眉开锁,明盛兰和韩雁起光天化日之下钻进了别人家中,齐眉则挂在房上看何氏何时回来。明盛兰正有些心焦,怕出意外时,齐眉忽然喊了一声:&ldo;来了!&rdo;明盛兰精神一振,看向韩雁起。韩雁起悠悠的一指床,道:&ldo;坐上去。&rdo;明盛兰依言坐到了床沿。韩雁起再道:&ldo;摇。&rdo;明盛兰愕然道:&ldo;啊?&rdo;韩雁起道:&ldo;摇啊!响一点。&rdo;明盛兰面色古怪的开始手掰着床摇动,那床估计也有些年头了,嘎吱嘎吱的作响。韩雁起再侧耳听了听,也坐在明盛兰旁边,张嘴便……叫!却不是尖叫,而是犹如床上动情时的、妩媚的叫声。对,就是叫床。那声音柔媚入骨,还微带着少年的清脆,与韩雁起平时的声音截然不同。更别提这一声声叫的,是勾人无比,因为那床在摇,更是起伏不定,娇喘连连。光是听这声音,也能想象出叫床之人此时的娇艳……明盛兰涨红了脸错眼去看韩雁起。只见韩雁起面色不改,一面侧耳听外边的动静,一面张着嘴喘叫。真是高人啊……看这严肃的表情,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在办案呢……啊对,确实是在办案呢。明盛兰长叹一声,悲伤的并拢了腿。韩雁起叫起来还带花样,高低有致,时不时更夹杂着成熟男性的粗吼喘息,这听起来便如同两个在激情交孃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