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洗完澡又把衣服洗了,抱着盆下楼晾晒的时候经过沈雪凝家门口,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还有沈雪凝压抑的哭声。
她轻笑了一下,脚步没停下了楼。
屋内。
气压很低。
沈邵文脸黑如锅底,抬手挥掉桌上的水杯,大口喘着粗气:“你闹够了没有,今天喝农药,明天是不是就要跳楼了,为了个男人你真是疯了!”
沈雪凝吓了一跳。
她和哥哥从小一起长大,在她记忆里,哥哥对她一直百依百顺,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像今天这样大脾气的时候更是没有。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也许是自己喝农药吓坏他了。
想到这,她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抽噎道:“哥,我错了,我不该喝农药,咱们兄妹是彼此最后的亲人了,我不该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以后我再也不犯糊涂了。”
不料沈邵文却打断她的话。
“你以为我在生气你喝农药,农药而已,喝就喝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可你这样的行为实在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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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员前脚通知我们搬走,后脚你就喝农药自杀,你让别人怎么看,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你不满指导员的安排,你死了一了百了,你让别人怎么看指导员,你让指导员怎么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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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一连串的输出直接把沈雪凝骂傻了。
她呆呆地愣在原地,眼睛瞪得铜铃似的,不可置信地看着亲哥,好半天才呜咽了一声:“哥,你竟然这样说我,我有什么错?”
苦心筹谋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兄妹两日后的前程!
可现在,一向疼爱自己的亲哥哥说出来的话字字诛心,甚至还说她死不足惜,沈雪凝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哥,我讨厌你!”
沈邵文眉心拧得死紧。
“我看你才最讨厌,整日里眼睛朝天,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你以为这叫一往情深,实则是痴人说梦,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文工团里唱歌的,人家周时凛凭什么为了你抛弃结妻子!”
“你以为搞臭温浅的名声自己就能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