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满脸阴鸷的看着他,双拳握得死紧,恨不得把这个坏他好事,不长眼的东西拖出去乱棍打死。
可人证是他自己选的,也是他亲自问询,想要抵赖已然不能。
“事情既然已经真相大白,那么妗姒掌印现在何处?”
大族老开口问道。
之前生的事,在他眼里就像一场闹剧。
闹够了,疯够了,就该说说正事了。
容妗姒从袖袋里取出掌印,端在手里并没有要交出去的意思。
五爷哪里会放过攻击容妗姒的机会,忙开口道:“容妗姒,你听不到大族老管你要掌印嘛,还不赶紧呈上去。”
只要掌印被大族老收回,容妗姒就会彻底失去掌家的资格,到时候他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容妗姒毕竟是个女人,大族老之前向着她,八成是因为她父母死的早,父亲又是内定的家主,才在言语上帮她一二。
他如是想着,心里乐开了花,简直就是喜从天降。
熟料,容妗姒淡漠得道:“大族老只是问我掌印在何处,并未说要收回,五爷这般急着让我上交掌印是何居心?”
“难道你觉得那个不知道是个什么玩应的庶子,比我这个能给容府带来庞大利益的嫡系,唯一继承人更有实力跟魄力?”
“这几年家族产业一直是有我在打理,在座的诸位可没少拿分红吧。”
“怎么?现在才觉得我是女子,抛头露面有失体统,你们拿分红的时候怎么不说?”
“现在嫡系一脉遇难了,一个个的都蹦哒出来,想要踩上一脚捞着好处,我告诉你们想都别想!”
她字字铿锵,周身散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无人敢与之对视,一个个都羞愧的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五爷也被她得一席话所震慑,但从古至今根深蒂固的男权思想,一直趋势着他不能向容妗姒低头,不能让一个女人踩在头上。
“女人本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侍奉公婆,你看看你招赘的还是个女人,简直丢尽了容家的脸面,你让容家的子孙怎么挺起胸膛做人?”
五爷义正言辞的道。
“五爷说的对,你这是牝鸡司晨,还有没有规矩了。”
宗祠中嗡嗡之声渐起,两派人马眼瞅着又要吵起来。
容妗姒转头直视着五爷冷笑道:“凤亓国国法明明白白的摆在那,允许同性成婚,五爷是在质疑我无所谓,你质疑国法就是对当今圣上的大不敬。”
“只要我想,把你告上公堂,抄家灭族想必是跑不掉的,五爷我说的可对?”
眼神犹如淬了毒,眸光幽深的看着他,只要他再敢说半个字,保不齐就要全家遭难。
五爷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吓得汗毛竖立,冷汗打湿内衫,冷冰冰的贴在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