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妗姒越想心越慌,绝美的小脸苍白无血色,一双嫩白纤细的小手也不住的颤抖着,绣了一半的绢帕,也被她不经意捏的皱成一团。
不明就里的秀儿,巧儿见状,忙围拢上前,焦急的问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只见容妗姒腾的从圆凳上起身,随手撂下绢帕,慌慌张张的朝门外走去。
脚步有些急,不留神踩到裙裾,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小姐,小心!”
还好秀儿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她才没有摔倒。
出了门她提起裙裾,几乎一路小跑到6清居住的小楼。
此时的6清正拿着一把小铲子,小心翼翼的把小楼门口花坛里种植的花,一株株的连根撅起,重移植到旁边的小花盆。
在花盆边上还放着一个花洒,以及一包不知名的种子和药材。
手里动作不停,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念叨着,“有钱人家就是奢侈,没事闲的养这么多花做什么,等到冬天就全死了,既不经济,又不实惠。”
“种草药多好,既能观赏,又能食用,一举两得。”
容妗姒离得老远就瞧见“辛勤耕耘”
的6清,身材高挑,单薄的她蹲在那,怎么看怎么别扭。
加上她本就带着火气,喊6清的声音不由拔高了几分。
“黑灯瞎火的夫君在做什么?”
6清被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便宜媳妇。
她站起身,放下手中的小铲子,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瞧容妗姒气势汹汹的样,就知道准没好事。
也就没反驳她说的话,正儿八经的回复,“显而易见,我在种药材。”
容妗姒气结,她容家难道连几株草药都买不起了吗?
竟然逼的姑爷在花坛里种药材!
她深吸口气,强压下心中怒火,“妾身有话对夫君说。”
张口闭口,夫君来,夫君去的,可6清并没有从她的态度,语气中听出丁点尊重的意思。
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进了屋,容妗姒亲自关好房门,率先开口道:“妾身听闻夫君要替亓夫人医治心疾?”
6清微颔道:“正是,有什么问题吗?”
“夫君可知,那亓夫人是何许人?你这般冒然承诺,可有想过后果?”
她尽量压低声音,让自己不至于吼出来。
6清心下了然,也终于弄明白,人家是来兴师问罪的,“我虽然不知道亓夫人的身份,既然我承诺能医治,便有万全的把握。”
容妗姒简直都快被她无知的话给气笑了,“有把握?夫君的医术能强过御医院的席医师,还是能强过药王谷的长老?”
“夫君有没有想过,如果治不好亓夫人,受连累的可是整个容府。”
“容府上下一百多口人,全都会因夫君的莽撞行为丢掉性命!”
泄似的一口气说完,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大滴大滴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