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忘记了尖叫。可是等她想起来的时候,却又叫不出声来——
因为项峰堵住了她的嘴。
她想挣扎,但他一只手掐着她的脑袋,让她动弹不得。
他的脸上湿漉漉的,额前的头发垂在她脸颊上,弄得她很痒。有什么东西抵着她的牙关,她不禁张了张嘴,一股浓烈的红酒味溜进来,是甜的,带着酒精,还混合了一种……项峰的味道。原来,那是他的舌尖。
他按在她腰上的手不安分地游动着,温柔而有力。她感到他的手在往上移,想尖叫,想挣扎,却被他的身体死死按住。
那只手终于来到她胸前,在她胸口画圈,她的黑色针织开衫里面也穿了一件白衬衫,此时已经有点歪歪扭扭,他的拇指穿过衬衫两个纽扣之间的缝隙,轻轻抚在她的皮肤上,然后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呻吟……
她霎那间像触电般拱起身体,膝盖顶向他的小腹,他本能地松了松手,她趁着这个空档奋力翻下床。
房间的灯光很暗,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她能够感觉到他又伸手来抓她,于是连忙低下身子躲了过去,爬起来抓着外套跌跌撞撞地开门出去。
晚会还没有结束,整个走廊空无一人,她的房间就在他隔壁,她慌乱地掏出门卡,插错了方向,于是只能拿出来,翻个面,再插进去。
门锁上的绿灯亮了,她冲进房间,反手关上门,胸口不断起伏。
她转身把房门锁死,走进浴室,打开冷水龙头扑自己的脸。那时的她不禁想,即使正经如项峰,喝醉了以后也还是色狼一名……
第二天早上她在餐厅吃早饭,项峰抚着头坐到她对面:“昨天我喝到几点?”
“……”
她垂下眼睛吃着厨师刚煎的荷包蛋。
“后来是你送我回去的?”
他还在揉着太阳穴。
“……”
她拿起盛满了橙汁的玻璃杯,喝了一口。
“我没吐吧?”
“……”
她把黄油涂在餐包上,大口吃起来。
“?”
项峰终于察觉到她的异样,不明所以地瞪着她。
“……”
她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
。
那天回上海的巴士上,他们也坐在一起,她没有理睬他,或者准确地说,在那之后的两个星期她都没有理睬他。至于说后来他们是怎么“和好”
的,她已经不太记得了,因为就连这件事,她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
“喂!喂!”
梁见飞回过神来,项峰正蹙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