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我哪知道那個神經病會乘我有點醉,拿我的手,指紋開鎖偷看手機,不然也不會發現。」於鶴憤憤不平。
「等把她安撫好了,過段時間我帶你跟兒子法國玩,上個月去過你不是一直還想再去嗎。」
「那就不生氣了,好不好。」
男人還在裡面對著電話說甜言蜜語,王友麗忘記穿鞋只穿著襪子,關上門走出來。
她的震驚無以復加。
知道他總是出軌,但除了這個缺點其他地方他還算不錯,所以她一直捨不得離婚。
安慰自己男人都喜歡出軌,就算離婚換一個也不能保證的不出軌。
但她沒想到啊,真的沒想到啊,他們三十多年的夫妻,他竟然算計她到這個地步。
她漫無目的在外面走著。
他怎麼能這樣對她!
她以為他投資失利,賣了兩套房,結果都給小三跟私生子。
她每個月工資一發給自己留一小部分,其他轉給丈夫,給他炒股,原來是幫他們一家三口還房貸。
「阿姨,你沒穿鞋嗎?」年輕女孩攔住她問。
這時候王友麗發現自己說話都有些困難,最後索性什麼也不說,直接繞著女孩走了。
被提醒之後,腳好像真的有點冷。
現在天氣變涼,尤其是晚上,只穿襪子在外面真的很凍腳。
還是去找女兒吧,現在她只有女兒可以依靠。
天漸漸黑了下來,她把東西都在車裡了,手機跟錢都沒有,不準備回到停車場拿,反正也不遠,吹吹風步行過去。
城市的路燈都亮起來,她走在人行道,偶爾會收到疑惑的目光。
也會有熱心腸的姑娘問她要不要幫助。
她懶得搭理,眼神空洞往女兒小區的方向走去。
路過一個拱橋,底下是一道長長的河流。
她駐足,扶著欄杆,借著燈光月色,她能看到波浪。
跳下去是什麼感覺!
會不會不難受了!
她雙手撐著拉杆,想試試。
「你在自殺嗎。」一個男人把她拉下,往後退了幾步,嚴肅的問。
被這樣一喊,王友麗仿佛從夢中醒來了一樣。
看著面前這位比她稍微年輕一點的男人,瞳孔收緊。
罵道:「賤男人,你離我遠點。」
突然被罵的方言成一時愣住了,也就幾秒,他沒生氣,而是平靜地問,「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王友麗以為對方會直接罵她有病,她能心安理得接受並且再次跟他對罵。
但他不僅沒有罵她反而繼續關心他,她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