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说,我还是安安分分的固守现状,原因就不多说明了。
对于草灯的驾车技术我不予苟同,习惯了日本右边驾驶座的草灯不适应这里左边驾驶座的车子,多次尝试不甚成功后,还是将驾驶权交给了我,然后约定等我明年调职到日本之后他开车。
“怎么不买束鲜花么?”
草灯看了看我带上的祭品,迷惑的问。
“嗯,柳说那些东西不实际,不如给他弄点吃的穿的用的。”
我指了指后座的一包衣服、水果、零嘴……
“那些东西墓园里能放么?”
“不能,只能拿出来给他看看然后带走,回家来烧给他。”
“警报器会响的……”
“是吗……那就捐给红十字会。”
等我们顺利到达墓园的时候,天际流出半边霞光。
半亮的天空让灰色的石碑朦朦胧胧,看不清上面的字迹。不过我们很快就找到了那块墓碑,那里留着一束鲜花,很显然有人来的比我们还要早。
“呐,柳,现在你还好么?”
是不是还留在那个地方?是不是还跟骨头吵吵嘴?是不是……还在惦念着逝去的生命?
“对了柳,还没正式把他介绍给你。”
我拉过站在一边的草灯,抚摩着石碑,“这是我妻草灯……呃,现在叫长泽无柳。他是那个……”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我们曾经许下誓言“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我们正式算是什么关系倒是难倒我了。
“我会一辈子陪着他,守着他。”
草灯毫不犹豫的接口,“以后每年你都能看到我陪他来看你。”
虽然草灯说得很正经,我听着就像是……一种独占欲。
我说你跟死人争什么?
这个时候我们大概……不,是肯定看不到柳的表情的。
“啊!这小子!他在向我挑衅!这是□裸的挑衅!”
何泽柳在墓碑上方气得跳脚。
“我要跟你单挑!”
何泽柳直冲冲的扑向我妻草灯,恨不得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