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信再次被童泽的逻辑震惊了,他说:“童泽,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童泽说:“如果不是你,为什么那么巧你就出现在那条路上,那么巧就碰到了我和那个私生饭,哦,我想起来了,进组的第一天,咱们就在酒店里见过那几个私生饭了,你是不是那时候和她们勾搭上,打算来陷害我?!”
池信:“……”
池信从没想过一个人的脑回路能扭曲得这么千奇百怪,他现在一点儿和童泽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
池信说:“童泽,你说的事我没有做过,如果你认定了我从中捣鬼或者别的什么,也请拿出证据来,不然你就是在污蔑我,我们可以走法律程序。”
“法律程序?”
童泽嘲讽地说,“池信,你是不是心虚了?你进这个剧组就是靠的关系,但也只演了一个没太多戏份的男二,你是不是想搞死我了上位演男一啊?”
池信把房门彻底打开,做了个“请”
的手势,说:“童泽,请你离开我的房间。”
童泽说:“池信,我问你要什么补偿你不要,现在背着我来这么一出,你有意思嘛你!”
池信说:“我有没有意思不知道,你倒是挺有意思。”
童泽吵嚷的声音比较大,走廊里有别的房间开了门,都是剧组里的人,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童泽愤怒地指了指池信,说:“咱们走着瞧!”
这才返回隔壁自己的房间,“砰”
地关上了门!
池信对那些伸着脖子满眼八卦的剧组人员们笑了笑,也回身进了屋。
池信莫名其妙地被童泽栽赃了一大堆罪名,没觉得生气,只觉得好笑,他有点纳闷,这样的人到底怎么红了两年的。
要是我有钱能雇佣童泽的公关团队就好了,池信这么想着算了算账,觉得自己现在的存款估计不够,还得再努力赚钱呢。
池信给经纪人打了电话,说了下自己这边的情况。
经纪人说:“没事,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童泽现在的口碑一路下滑,都说他是撒谎精,他要是再针对你,反而能给你吸来一批粉,你别的什么都不用管,好好拍戏。”
池信说:“嗯,我知道了。”
经纪人说:“对了,你在剧组没法回家,要记得多跟简总联络,别让简总把你给忘了。”
池信哭笑不得地说:“你忽然提这个做什么?我够爱岗敬业了。”
经纪人说:“酒店监控视频是简总那边给我的,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吧,简总还是有想着你的。”
池信有点意外,说:“好,我知道了。”
简柯一直表现得对池信的事业不感兴,甚至一度想让池信别再做演员这一行,全职给他当情人。不过合约里写了,乙方在履行情人义务的同时能够保留本职工作,因此简柯并没有强迫池信呆在家里。
这次简柯能给池信一个古偶剧男二的资源,这一点就够让池信高兴的了,没想到简柯竟还帮他弄到了酒店视频,这摆明了是在给他艹热度。
池信一下搞不懂简柯的想法了,是因为觉得他被童泽欺负了就是伤了自己的面子所以才出手的吗?以简柯的性格来看,这个理由倒很有可能。
池信的假期只有一天,到了第二天就要正常开工了。
这一天片场的氛围怪怪的,每个人都看到了网络上的八卦,并且不少人亲眼目睹了童泽跟池信吵架,大家假装在做自己手头的事,却都忍不住偷看童泽和池信。
童泽和池信则是谁也不看谁,明明是这部戏的男一和男二,却跟俩陌路人似的,不对戏,也不说话。
张兴阳小声跟池信说:“泽哥,你早上还没来得及刷微博吧,我跟你说,童泽的黑料越来越多,除了女朋友之外还有各种约-炮,甚至害得女炮-友流产,都挺锤的,我估计他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
池信说:“哦。”
张兴阳说:“这个童泽成天这么作,好像谁都欠他两百万似的,结果自己屁-股这么不干净,这岂止是偶像失格,根本就没资格当偶像。”
池信做了个“嘘”
的手势,说:“别说了。”
张兴阳撇撇嘴,说:“池哥你太善良了,这种人都不配得到别人的善意。”
池信笑了笑没说话。
童泽状态十分糟糕,厚重的粉底也遮不住他浓重的黑眼圈,即便是灯光全往他的脸上打,也不能给他增添半分光彩,这样的脸出现在镜头里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谢一元人忍无可忍地喊了“卡”
,说:“童泽,你演的是个风流侠客,不是一个丧尸!谁家古偶男主会长得跟个丧门星似的!你昨天演得像屎一样,今天长得像鬼一样,你到底有没有把心思放在拍戏上!”
童泽自进这个剧组以来,挨的骂比他过去一年都要多,又加上这两天的各种事,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几乎要突破极限,他把腰间的道具佩剑往地上一摔,很想对着谢一元骂回去,好在他还有那么点理智,演员骂导演这可是大忌!再说了,谢一元和别的导演也不一样,这个谢一元在晋导演中风头正劲,家里还有钱有势,得罪了他就是给自己惹来一个大麻烦。
童泽憋了半天,说:“谢导,对不起,我想请个假。”
谢一元双手抱臂,说:“你知道你请一天假就是浪费多少钱吗?租场地的费用,器材的费用,剧组的人工费,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