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看向流云问。
流云顿时来了兴致,双目放光的说: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添油加醋,说是有跪着死的,有尸首丢了手脚的,有被剁成块的,别说竟是也有剥皮的,还有更离奇的,死在别人家,那家人竟是不知,睡了一觉醒来,房梁上吊着两个死人,你说这谁能受得了?”
“这样的案子还能瞒住?”
陆凡纳闷的问。
“这些案子发生在不同地方,哪一年的都有,有的能瞒住,有的瞒不住……”
陆凡点头嘟囔道:“对啊,信息差,只要分散着作案,并不会引起关注,等到需要的时侯再散开便是了。”
“你说什么?”
陆凡打岔问道:“这事你与大人回禀过了吗?”
“还没,明早再说吧,我得先来守着你,听说白天我不在,你差点让人杀了?那人竟是无人能拦得住,怎么来的怎么走了?”
“听谁说的?”
“我回来就听到衙役围一起说这事,就凑过去问了问。”
陆凡皱眉说:“我就是想不通,为何一定要杀我?我不记得我知道什么紧要的事。”
“或许是侯爷知道,他们动不了侯爷,以为你也知道……”
();() “你这说的都不是人话,除非我有唯一性,不然杀我何用?再说这都过去两年了,我若是想留下什么话,早就传出去了。”
流云挠了挠头说:“说的也对,真说你知道什么,早就应该杀你,现在知道着急了。”
流云说着躺下又说:“睡吧,明日指不定还会遇到什么事。”
陆凡坐着没动,流云的呼噜声已响起。
陆凡知道自己迟早要回京,哪怕是砍头受刑也要回京,当然最好是平冤昭雪,不论是哪一种,他觉得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经历了两世,没什么事想不通,接受不了,没想到真到眼前了,他内心竟然有些翻涌。
两年时间,上一世的记忆在逐渐模糊,而这一世的记忆却越来越清晰,宁国侯是祖父用性命拼来的,九岁之前,他一直被养在祖父身边,去虎青山习武也是祖父安排的,可他怎会想到四年前马上十六岁的的他回京城,竟是为了给祖父奔丧,或许这一世的遗憾便是未能见到祖父最后一面。
在狱中那些日子,陆凡无数次的想着就这么算了,人都可以穿越了,还有什么想不通的,怎么活不是一辈子,何必给自己找麻烦?这一世再亲的人,下辈子或许都是陌路……
可每次见到邹奇山,陆凡的心都会又活泛起来,他处心积虑的博取了邹奇山的信任,幻想着查明是谁想要置宁国侯府于死地??
但等到他一人的时侯,囚室中那色调,那味道,那饭食,什么意义不意义的,陆凡又全部屏蔽了。
后来出去查案,他甚至怪自己查得太快,刚燃烧起来的雄心壮志便被牢狱中恶心的气味冲散了。
如此反复多次,没精神分裂了,算是陆凡心理素质强。
而现在的陆凡,昏暗的油灯下虽然垂着头,却能看到他眉宇间的凝重,慢慢的这份凝重变作了坚定。
此一时彼一时,曾经暗无天日的牢狱,生都费劲,想其他有何用?
如今离自由更近一步,那些看破红尘的念头也随之消散,上一世刑警的特性展露出来,他要查明真相,决不能浪费这么一次穿越的机会,这可不是谁都能有的机会,或许是老天爷对他另类的补偿。
……